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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玄之後,崑崙的乾清道長,亦是無法保持淡定了,也接著為大家講道。
只是,一直到開誠佈公地講解結束,乾清自己都處於一種難以置信的狀態,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把自己寶貴的經驗,說與這些自己從前根本未放在眼裡之人來聽。
然而,從眾人心頭傳出的那一**精純的感激念力,卻是令乾清沉寂了百年的心,也不由得興奮起來。
一股無形的凝聚力,在華夏道門眾人之間,漸漸形成。
沒有了猜忌,沒有了嫉妒,沒有了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任何陰暗的想法,在正大光明,天下為公的這一刻,都無所立足。
這就是場,充滿正氣的場!
鶴山老母,亦是緩緩站起身來,一雙老眼,環視了眾人,那眼中原本的仇恨和陰鬱,明顯消散了幾分,冷冷說道:“乾清、清玄,你們兩個自私老鬼,竟然能如此,實在是令老身吃驚。”
乾清和清玄,聞聽此言,俱都低下了頭去,並不與鶴山老母爭辯。
“老身也是化神境,然而,卻不會把老身的經驗,說給任何聽。只是,今日到場的這些門派,日後,老身會少找爾等的麻煩。”鶴山老母說完,向著蕭逸一拱手,說道,“蕭逸,老身先走了!”
說完,五色光華祭起,即刻便沖天而起,片刻間,走的無影無蹤。
蕭逸知道鶴山老母心中的陳年老結似乎有些鬆動,然而,卻也並不到徹底釋懷之際,她性子古怪,自然是說走就走。
只是,此番豪贈一株萬年血參之情,蕭逸卻是深深記下了。
蕭逸遙望著鶴山老母消失的方向,良久,終於回過頭來,對在場眾人說道:“蕭某沒想到,拋磚引玉,竟然令神尼前輩,清玄、乾清道長,吐露肺腑之言,這一份驚喜,實在是蕭某始料不及。”
眾人聞聽此言,亦是激動不已,紛紛叫道:“各位前輩,功德無量,今日能來玄醫門,真是上天賜下的機緣。”
神尼、清玄、乾清俱都是謙恭擺手,連叫不敢當。
無名神尼亦是思忖片刻,便問向了蕭逸:“蕭施主,聽聞前段時間,玄醫門大開山門,門人弟子入世修行,濟世救人,可有此事啊?”
“正是如此!”蕭逸正色說道,亦是衝著在座眾人,做了一個羅圈揖,朗聲說道,“諸位道友,既然神尼問及了此事,蕭某倒是有一事相求各位掌教。”
“蕭門主但說無妨!”眾人受了這麼大的恩惠,哪敢怠慢,俱都起身還禮說道。
蕭逸低頭沉思了片刻,終是說道:“諸位道友,正如神尼所說,華夏此際,人心不古,魔性橫生,陰風門一直行動,大妖巨魔層出不窮。神尼擅卜,已然算出大劫將至。待大劫來臨之際,吾等修真之人,自然是首當其衝,誰都無法獨善其身。然我等較之普通人,卻是略有神通。蕭某斗膽想著,若是諸位兄弟道門,亦是能令門人弟子入世走動,傳播大道,匡扶正氣,或許,可以延緩大劫的腳步!”
“門人弟子入世?”在場眾人一聽這話,倒俱都是凜然一驚。
現今的修真道門,多少年來,已然習慣了閉關自守,獨善其身,世間唯有一個特勤組,卻也是在門派閒暇時,管顧俗世之事。
卻是從未曾想過,要讓門人弟子下山。
可是,蕭逸的話,大家卻是很有觸動。
不提別的,就說這一年之內,多少道門被陰風門軟硬兼施,拖下水了。
再想想崑崙,千年傳承的護山大陣,亦是難當血魔大妖。
其他的門派再強,能強得過崑崙嗎?若是大劫來臨之際,可有千年護山大陣相抗?
或許蕭逸說得對,入世修行,匡扶正氣,或許便是這大劫來臨之際的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