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飛天母夜叉眼見著敵不過端木,也就出了絕招,抓破了自己的腦門,放出了所有的陰冥絲,護住自己,就要逃之夭夭。
端木一見了這黑色巨繭,哪還會不明白這母夜叉的意圖?來不及思索死神鐮刀的異變,一揮大刀,狠狠地又斬向了這隻母夜叉。
那母夜叉此刻,卻是有恃無恐,一聲冷笑,裹著那黑色的巨繭,便肉翅急閃,就要瞬移離去。自忖有了這陰冥絲的護體,足以供自己逃走。
哪知道,這如意算盤卻是徹底打錯了。
那死神鐮刀,割裂了空氣,呼嘯而來,烏黑的刀光,如同匹練一般,斬在了那黑色巨繭之上。
“噗哧”又是一聲悶響,那以堅韌著稱的陰冥絲,竟然便徹底被割裂開來。
“啊!”飛天母夜叉聽得這悶響,簡直魂飛魄散,銅鈴般的眼睛裡直到此刻,終是現出了無盡的驚恐,嗖地一聲,果斷鑽出了那陰冥絲巨繭,急速逃竄。
只是就在這一刻,蕭逸手中的那死神鐮刀,竟是突然間自動飛掠了起來,如同一條烏龍一般,從後急襲向了那飛天母夜叉。
“嗤!”刀刃割裂母夜叉身體,那種如中敗革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母夜叉一聲淒厲的慘呼,竟然被那自動飛掠出的死神鐮刀,一刀正中後背,深深地割入了的身體。
與此同時,刀上烏光一閃,死神的鐮刀,竟然如同活物一般,急速地吸收起母夜叉體內那漆黑的血液來。
也就幾秒鐘的功夫,那母夜叉淒厲的慘呼,戛然而止。
再看那母夜叉,已然被吸的渾身乾癟,徹底成了一具乾屍,空蕩蕩地掛在鐮刀刀刃之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鐮刀自動飛出的那一刻,端木目瞪口呆,但是,此刻他卻是隱隱感覺到了死神鐮刀之內,竟然傳來了一抹興奮之意,彷彿飽吸了那母夜叉的一身陰血之後,沉寂了良久的死神鐮刀,終於活過來了。
“啊,這鐮刀果然有異變!”端木心念急轉,片刻之後,卻是一陣狂喜。
這大鐮刀,當初蕭逸得到之際,知道其不凡,但是,無論是蕭逸還是端木,都溝通不起這鐮刀之內的器靈。這麼一柄死神鐮刀,一直被端木以純武器在使用,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這一段時間,端木也無數次地試著催動鐮刀,都毫無反應,哪知道,今天這鐮刀竟然自己動了。而且,一下子就吸乾了一隻飛天母夜叉。
感受著鐮刀之內那隱隱的興奮,端木終是從狂喜中醒轉,神識即刻奔湧而出,探入了鐮刀之內,第一時間,在這鐮刀之內,密密麻麻地打下了自己的神識。
頃刻間,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出現在了端木的心頭,與此同時,也更加強烈地感受到了,刀內的那股嗜血的興奮之意。
“原來,你喜歡吸收陰血!”端木哈哈一笑,卻是一轉頭,大聲對蕭逸和咕嚕叫道,“蕭逸,咕嚕,把那兩隻母夜叉留給我!”
而那邊廂的蕭逸和咕嚕,早已經穩穩佔了上風。
蕭逸的三昧真火和咕嚕的南明離火,幾乎連成了一片,兩種奇火,哪一種都是專克陰邪鬼物。
飛天夜叉真是倒了大黴,被一片火海,封鎖了所有退路,渾身刀槍不入的皮肉,稍稍沾染上一星半點火焰,便發出了一陣陣滋滋啦啦的烤肉的聲響。
飛天母夜叉靈智早開,知道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採補的事兒,恐是不成了,再這樣下去,小命都得不保。
“嗷!”兩隻母夜叉對視了一眼,彼此點了點頭,一聲大喝,就要拼死逃離。
蕭逸和咕嚕,焉能讓其走脫?精神一振,就要合力結果了這兩隻母夜叉。
就在此際,卻是聽到了端木的喊聲。
蕭逸和咕嚕,不由得就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