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他不是說他不能喝了嗎?怎麼還要這個喝法?他是嚇我呢,是不是?”橫路孝弘心裡一片哀聲。
而蕭逸卻是一直笑吟吟的,似乎毫不在意,眼見著酒倒滿了,施施然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端起了那海碗,遞到了嘴邊,雙眸看著橫路孝弘說道:“請了!”
說完,嘴一張,那一海碗茅臺酒,就如同長虹吸水一般,被蕭逸飲到了口中,頃刻間就見了底。
“嗯!好酒!”一飲而盡之後,蕭逸竟然能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嘴唇,面不改色心不跳,就連那端著海碗的手,都不曾抖過一下。
“哄!”在場眾人,無不是一聲驚呼。
“我的天啊。”
“我的神啊!”
“老天爺,這是喝酒嗎?就算是喝水,這麼大的一碗下去,也要難受半天吧?”
“豪飲,這才叫豪飲啊,蕭醫生竟然是深藏不露!”
只是,震驚之後,眾人的目光,卻是不可避免地看向了橫路孝弘。
挑起這場拼酒事端的,是他啊。到如今,他該怎麼辦?這才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橫路孝弘臉上已然是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啪啪地從頭上滾落下來,砸到了面前的酒碗裡。低頭看了看那滿滿漾漾的茅臺,再看看對面蕭逸面前已然空空如也的海碗,橫路孝弘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
“怎麼?你怕了?不敢喝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大日本帝國的男子漢大丈夫?”蕭逸微微一笑,笑著說道。
“啊,巴嘎!士可殺不可辱!老子喝了!”橫路孝弘此刻可沒有了那份從容的心態,被蕭逸微微一激,就暴跳如雷,腦門上脖筋繃起了多高,大叫了一聲,即刻雙手捧起了那大海碗。
眼珠通紅,看了一眼蕭逸,再看了一眼周圍目光灼灼的圍觀眾人,橫路孝弘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竟然像個傻逼一樣,去和這個能讓漸凍症患者當場見效的怪胎拼酒,本想著讓蕭逸大醉一場,讓他出醜呢,哪知道,到頭來,他比喝水還輕鬆。
事到如今,為了臉面,寧可喝死,橫路孝弘也得喝啊。
狠狠地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橫路孝弘端起了那大碗,送到了嘴邊,咕咚咕咚地牛飲起來,哪裡有剛才蕭逸的半分氣度,簡直就是醜態百出。
茅臺酒雖然嘩啦啦地從他嘴邊灑出,只是,到他終於喝完的一剎那,也已然進了肚子十之**。
“呃”橫路孝弘猛地打了個酒嗝,而後,手一鬆,那大海碗啪地一聲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啊”眾人一陣驚呼。
只是,呼聲未絕,那橫路孝弘就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狠狠摔到了地上,人事不醒,片刻之後,身體一陣抽搐,從嘴角沒有吐出酒來,卻是溢位了一口血沫子。
“壞了!這是胃出血了!”諸位都是國際頂尖的醫生,哪會不明白橫路孝弘這症狀代表的意義呢?
與橫路孝弘同來的伊藤中佐,萬萬沒想到,事情最後竟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慌忙蹲下身來,大叫著橫路孝弘的名字,只是,後者卻是毫無回應了。
“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伊藤眼睛都紅了,大聲叫著。
劉陳鳳美女士也沒想到,吃個飯,竟然能血濺當場。也有些慌了,急忙叫助理趕快叫救護車。
一會功夫,救護車嗚咽著來到,把橫路孝弘即刻送到了醫院去急救了。
“唉,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劉陳鳳美女士一聲輕嘆。
發生了這種事兒,大家也都沒心思再繼續吃飯了,也就都陸陸續續離開了。
蕭逸對於把橫路孝弘喝進醫院,根本沒有任何意外的感覺,這還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讓他橫屍當場都是有可能的。
劉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