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若的病房走了過去。
“他,那個小雜種居然還活著,竟然還被當成了什麼專家?”姚靜望著蕭逸的背影,只覺得一陣眩暈。
蕭天翔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而蕭逸已經進到了櫻若的病房裡。
瘦弱的櫻若蜷縮在被子裡,一雙眼睛已經哭得跟桃子一樣紅腫。
一見了蕭逸進來,驚喜地坐了起來,顫聲叫道:“蕭逸……”
蕭逸心生憐憫,疾步走上前。
可是,櫻若卻想到了自己的病,急忙擺動雙手,緊張地叫道:“蕭逸,別過來,這種病能傳染!”
說完,自己頹然坐了回去,想到這種髒病,不但終生無法治癒,更是有著極強的傳染性,人人不但避之唯恐不及,還要唾棄不已。這一生,算是徹底地毀了,櫻若禁不住淚如雨下。
“櫻若,別哭了,我是來給你治病的。”蕭逸一邊走近櫻若,一邊柔聲說道。
櫻若卻只是痛苦地搖頭,一張小臉上,淚雨滂沱,嘶聲哭道:“蕭逸,不是我自己得的這病,是蕭娜,蕭娜她知道自己得了病,也不放過我,故意沾到我身上的。我這一輩子,到底是毀在她手裡了。”
那聲音中的無助與淒涼,真是聞者傷心,讓同來的餘子曼都禁不住紅了眼圈。心裡腹誹不已:“那個蕭娜,到底是個多麼惡毒的女人?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
蕭逸卻已經坐到了櫻若的床邊,伸手扶住了她劇烈抖動的肩頭,柔聲說道:“櫻若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毀得了你!”
“蕭逸,我得了這病,你能來看我,我心裡已經知足了。你快走吧,別讓我傳染了你!”櫻若掙扎著,要掙脫蕭逸的手。
可是,卻被蕭逸更加大力地扶住了肩膀:“櫻若,你受苦了,我這就為你治病!”
“蕭逸,我知道你現在醫術很厲害,也看見你那天為那個小服務員治病了,可是,我得的可是波西卡毒瘤啊,這是絕症,全世界都束手無策的,我知道你對我好……”櫻若說道這裡,禁不住又是泣不成聲。
蕭逸卻不再多和她說什麼了,而是轉身和李青山說道,要一碗濃度高的酒,和幾塊紗布。
李青山曾親眼見識過蕭逸治這波西卡毒瘤,馬上應了一聲,吩咐人去取相關物件。
一會兒工夫,米酒和紗布就取來了。
蕭逸扶著櫻若說道:“起來,到牆邊扶著牆站好!”
櫻若還是半信半疑。
李青山走了過來,和氣地說道:“櫻若,聽蕭逸的,告訴你,這個病,全世界,只有蕭逸能治!那個蕭娜想治,蕭逸還不給她治呢!”
“真的?”櫻若滿臉的不敢置信,沒想到連李青山院長都這麼說。
“是不是真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蕭逸笑著扶起了她,讓她站到了牆邊。
蕭逸取出了銀針,對櫻若吩咐道:“櫻若,脫了衣褲,只留內褲即可。”
“啊?”櫻若一聽,臉就紅了。
回頭看看屋裡的幾個人,餘子曼是同性,也就算了,李青山老院長年紀當自己的爺爺也夠了,只是,蕭逸,可是個年輕男人啊,兩人又從小熟識,怎麼好意思在蕭逸面前脫得只剩一條內褲?
櫻若心裡砰砰直跳,猶猶豫豫的。
“櫻若,醫患無性別,像我們婦產科,還不是有很多男醫生?”餘子曼笑著走到櫻若身邊說道,“你不脫下衣服,蕭逸怎麼給你下針呢?”
櫻若聞言,看向了蕭逸,卻在蕭逸的眼睛裡只看到了關切,而沒有絲毫的雜念。那種關切,讓櫻若心頭一暖,終於點了點頭,脫下了自己的一身病號服,只餘一條小內褲,趴在了牆上,把一具瘦弱的後背,留給了蕭逸。
那後背上,此刻也星星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