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診所門外的小黑板上寫上了停業一天的字樣,蕭逸轉身進了濟世堂。
只是,蕭逸前腳剛進屋,門口處便傳來了一聲剎車聲。
蕭逸神識緩緩一掃,卻是看見了一輛熟悉的奧迪a8。
“楚家?”蕭逸不禁皺起了眉頭。
果然,片刻之後,楚文傑一馬當先,進了濟世堂,在其身後,卻是跟著一個和楚柏淮長相有幾分相像的老人,只是,那一臉的陰鬱,卻是比楚柏淮還要更甚幾分。
楚文傑大步走到了蕭逸的身邊,一拍桌子,叫囂道:“蕭逸,你真是不知進退,上次沒治了你無證行醫,已經是你走運了,你竟然敢拿走了我們楚家百草堂的鎮店之寶?識相的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逸聞言,嘴角一笑,手邊的一根銀針一彈,就疾射在了楚文傑手指的丫杈之間,錚地一聲,釘入了那木桌面上,針尾顫動不已。
“啊!”楚文傑嚇得渾身出了一層冷汗,急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濟世堂裡,還容不得你叫囂,再敢給我拍桌子,就不是這個後果了!”蕭逸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自始至終,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你……”楚文傑一張小白臉瞬間漲紅,一抹濃重的恨意,浮上了臉龐。
“文傑,退後!”楚文傑身後的老人,卻是這個時候才開口喝止了楚文傑。向蕭逸走了一步,說道:“蕭醫生,久仰!”
蕭逸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來這位便是百草堂的大當家的,楚柏楊醫生了?‘久仰’,不敢當,被你的乖孫和弟弟惦記了很久,倒是真的!”
楚柏楊臉色一滯,卻始終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緩緩說道:“文傑年幼,柏淮魯莽,或許對蕭醫生多有得罪之處,老朽在這裡向蕭醫生道個不是。”
“呵呵,”蕭逸微微一笑,說道,“好說,好說!”
楚柏楊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麼多年,仗著海城百草堂百年老字號的威名,楚家在海城簡直是可以橫著走路了,以楚柏楊的身份和地位,如此低三下四地同人說話,還是第一次,哪知道,這個狂妄的小中醫,竟然連屁股也沒挪一下,就那麼大咧咧地說了一句“好說”!
這讓楚柏楊簡直要氣炸了肺,但是,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楚柏楊還是強忍怒氣,緩緩說道:“蕭醫生,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想和蕭醫生商討一下,你從百草堂拿走的百年靈芝王的事兒。”
楚柏楊說完,看了一眼蕭逸的反映,只是,後者臉上始終淡淡的,毫無變化,不急不慢地抿著茶水,不發一言。
楚柏楊嘴角再度抽搐了一下,繼續說道:“那百年靈芝王,本是我們百草堂的鎮店之寶,已然成了百草堂的一個標誌,我希望,蕭醫生能賣老朽個薄面,把它歸還給百草堂。我們百草堂,也會盡力擬補蕭醫生的損失的。”
蕭逸淡淡一笑,終於放下了茶杯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兒,不過,可惜的是,我不能還給你。”
“為何?”楚柏楊驟然喝道。
“因為,我已經拿它來入藥了!”蕭逸笑著說道。
“你,你竟然動了那百年靈芝王?”楚柏楊眉頭急抖,簡直如喪考妣般叫道。那株靈芝王,是楚柏楊這一生最最珍愛之物,否則,也不會被奉為百草堂的鎮店之寶,珍藏了幾十年,卻被眼前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給入了藥,楚柏楊只覺得被氣的眼前發黑,一陣搖晃,險些就一跤跌倒。
“草藥本來就是用來入藥的,又不是祖宗排位,難不成還要供起來?物盡其用,才是正道。”蕭逸瞟了一眼楚柏楊痛心疾首的模樣,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不知高低!”楚柏楊渾身發抖,指著蕭逸顫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