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皆被拒於門外,長此以往,科舉產生的效果將會越來越弱……”
李叔叔呵呵一笑,不過話卻針鋒相對:“荒謬之言,我大唐律有規定,凡官人,身及同居大功已上親,自執工商,家專其業,及風疾使酒皆不得入仕……”李叔叔說到了這兒,不由得住了嘴,半晌訝然失笑起來,指著我笑罵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開始算計老夫了?若是按此律來嚴格執行的話,我大唐官吏,十之五六皆得讓他們致仕。”
“岳父大人您這話就太過冤枉小婿了,小婿也不過是借陛下的天威來通暢物流,為我大唐增加稅賦而努力罷了,豈有算計陛下之心。”咱說的是實話,不過李叔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說真的,大唐官吏,從上到下,哪個跟工商人士沒有半丁點的牽扯?
別的不說,單指軍隊裡邊,十人之中,便有三人是商人身份出身地,咱這不是吹牛,首先,唐代商人不能入仕做官,卻可以投身軍隊謀求政治出路。大唐長安十六衛中就有相當一部份地軍人是出身於身賈之家。富者販繒採、食粱肉;壯者為角、拔河、翹木、扛鐵之戲,也正是因為他們不缺錢帛,但是出身低賤,故爾從軍,以求出路。
而且就我自己所知道的,去年報考大唐皇家
軍事學院的錄取學員中,有近三成是出身商賈之士,這些商人在軍隊裡得以憑軍功晉級提升,爬上高位。這還不同樣是對於唐律地一種變相調戲?
沒錯,被調戲的不僅僅是大唐律,同樣也是大唐政府機構,至少,李叔叔也覺得面子大失,嗯,受了調戲不臉紅才怪。害的李叔叔很是尷尬地藉著飲茶水掩飾。等李叔叔恢復了些,我又續道:“良材非士人專有,《尚書。說命》中,傅說本不過是奴隸之身,但他輔佐殷商高宗武丁安邦治國,形成了歷史上有名的武丁中興。
春秋時的黃憲很有學問和道德,但他出身貧賤,父親僅是牛醫。而倍受推崇,漢之衛青本不過是一馬伕,卻能替漢武帝數伐匈奴而位至大將軍,桑弘羊出身宦官,卻是漢武帝時重要的財政大臣,蜀漢昭烈帝劉備,更是多受鉅商之助,方才成三分之霸業,我朝的開國功臣之中,亦不泛走卒販夫之徒,應國公武士……”
李叔叔也不得不點頭承認我說的對,我所舉的例子裡邊,沒有一人是出身於士大夫階層,但是這些人的功勳都不可謂不著,於國於民皆有大利之良材。
“此言甚善。”李叔叔給了我肯定的答覆,不過,他還沒有鬆口,本公子還得繼續忽悠,嗯,繼續說服,要說到李叔叔認同我的意見為止,增加求賢的範圍,這不僅僅是一個政權的問題,而是整個社會問題,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加以解決掉。
“科舉之制,就是為了打破士族門閥把持朝政,左右朝庭之政要的一種手段,科舉,為的是舉賢任能,多拔良材於各個階層,對於國家有利,同樣還能削弱門閥世家對於國家政策的左右,何樂不為,惟賢是求,何賤之有?況士之秀者,而人其拾諸?惟彼郡貢,或稱市籍。非我族類,則嫌雜以蕭蘭,舉爾所知,安得棄其翹楚?……揀金於砂礫,豈為類賤而不收?度木於澗松,寧以地卑而見棄?但恐所舉失德,不可以賤廢人……”本公子也很是文質彬彬地拽上了一段文言文,聽得李叔叔和李治皆搖頭晃腦。
“賢婿所言甚是有理,但是我大唐律……”李叔叔心動了,有點猶豫,這個時候不加把油,那才真是小白了,邊上的李治挨我一瞪眼,趕緊在邊上添油加醋:“父皇,法律有了錯漏,自需增減,我大唐立國以來,多項變革不也都與最初之唐律所有背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