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這個時候,李靖伯父衝李叔叔使意了一個眼神,李叔叔微微頷首,李靖伯父衝我道:“遺愛賢倒,還有一件事,讓
軍事學院內的那些高階指揮參謀學部的學員,派出一部,隨二位大人,往北都和東都,組建暫時的畿都防禦史參謀部,原本陛下想從老夫這裡抽調人手。可惜老夫這兒都還覺得缺人手,抽調不了,所以希望賢倒你能從學院裡邊想想辦法。”
“這好辦,小侄可以以實習地名義,派出高階指揮參謀學部的學員前往,組建臨時參謀部。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以實習的名義,讓他們先行熟悉地方的軍政事務,以備急變。這樣一來,誰也沒話說。”我點了點頭,只要有需要,我都會無嘗地應允,反正都是為了大唐帝國的興盛和安寧,別說就派一些人手,就算是連教職工都派過去也成。只不過,辦完了事之後得立即還我,畢竟培養這些教職工,咱可是費盡了無數的心血。
密談終於結束了。而李叔叔和留下來地幾位重臣還有重大事務需要商議。而我跟太子殿下,已經沒有了咱們倆的事情,也就向李叔叔告退了出來。臨出門的時候,李叔叔喚了李治一聲。站起了身來,緩緩地踱步到了李治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襟,雖然臉依舊板著,可是,還是讓我覺得這場面讓人感動。
李叔叔看了李治良久。方自笑道:“稚奴。外邊天冷了,你身子一向不好,身在渭南。可要多加註意才是。趙昆,把朕那件黑皮裘拿來。”趙昆應諾一聲,就從邊上的一個箱子裡邊取出了一件看來早就準備好了的黑色皮裘。
李治不由得一愣:“父皇您這是……”李叔叔接過了這件看起來內襯略顯陳舊,但是外邊的毛皮顯得油光水滑的黑色大裘,輕輕地撫了撫,親自給李治披到了身上:“治兒,這是朕當年年輕的時候,親手獵到的第一頭黑熊,硝制之後,讓你母后親動針錢,縫製的這件裘衣,伴朕也是有了些年頭了,你母親地針線還歷歷在目呢,呵呵呵……今日,就送予你了,望你莫負了朕的期望才是。”
李治看著李叔叔,突然之間,雙目之中湧動起了淚花,跪伏於地,向李叔叔恭敬地行禮:“謝父皇、母后之恩典。”李叔叔扶起了李治嗔道:“好男兒淚不輕彈,莫要作那些兒女之態,快些去吧,多跟你師尊學學本事,日後,記得朕的教誨,比你哭紅了鼻子還管用,明白嗎?”
那些大臣們看到了這一幕大多都露出了各有所思的表情,想來,也肯定是在回憶自己與自家孩子們地溫馨一刻。我側開了臉,平時咱是個大大咧咧地人,可就是見不得這種情形,只要一看到,總是覺得心裡邊酸酸的,看來,人類還真是個感情豐富的動物,本公子就是其中的先進典型,眨眨有些發花的眼睛,瞅著天花板自嘲道。
走了出來,李治腳步都有些踉蹌,手卻緊緊地抓著這件皮裘的邊襟,我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跟在李治的身後緩步前行,這個時候,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好好地去體會他的父親對他地濃濃父愛。當父親地,沒有一個不愛自己的子女,只不過,他們的表達方式不同,對兒子,他們都希望嚴格一些,讓他們能堅強,能夠獨立,而不需要像女兒一般嫁個好人家。
因為期望值地不同,所以也在教育和表達上有很大的區別,雖然李叔叔對兒子的教育方式相當的失敗,但是我覺得,並不代表他不愛自己的子女,要不然,李承乾雖廢為了庶民,可照樣在黔州有吃有喝,有人侍候,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李治走了許多,雙腳踩得雪地嘎吱嘎吱直響,漸漸地,身板挺直了許多,邁出的步子也堅實了起來,良久,這才回過了頭來,搖曳的星光之下,李治的兩眼份外的清亮。“俊哥兒,現在這時候,咱們怕也是出不出城了,還不如上東宮那兒待著去,咱們哥倆喝點東西,明兒天擦亮,咱們也就直接坐著馬車出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