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夫人正笑吟吟地迎面走來,趕緊迎了上去,嘴裡連忙說道。
“姐姐來時也不先打聲招呼,害得小妹一聽見這事,匆匆也來了,也沒能迎住姐姐,實在失禮得很。”兩夫人說著話。我縮頭縮腦拱在門邊觀察,恩,這位程夫人確實長得不是蓋的,有句話叫啥來著,風韻猶存,對了,就這句,不光是漂亮,光那股子大家風範,世家大閥的氣質,後世還真沒見過這麼有氣質又漂亮的大嬸,當然,俺娘也不差,是兒子的都認為自己的孃親天下第一,這可是咱心裡話。
“你家二子也隨你來了?”崔夫人嘴仍朝我孃親說著話,犀利的目光卻落到了我身上,“俊兒,還不來見過親家母,這孩子,還小臉紅了……”沒法子藏了,走了過去,畢恭畢敬地朝著這位中年氣質美婦行禮:“小婿房俊,參見丈母……”
“免了免了,老身早就聽說過侄兒的大名了,以往啊,也瞧見過幾次,沒曾想,這半年多不見,個頭又竄了老大一截,怕是我家那幾個孽子都差點趕不上了。”這位漂亮大嬸一臉慈祥地拉著我的手直大量,有些不太自在,咧嘴露出兩門牙表示親善。倒是我孃親一臉的驕傲,嘴裡依舊道:“光長個頭了,這孩子,見人都還害羞。”身手下意識想戳我腦門,警醒起邊上還有旁人,改戳為撫,撫掉我額前的髮絲,兩位同樣當家作主的夫人相攜著走在前頭,我灰貓貓地跟在後面,一聲不坑作恭順樣,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還好,至少沒瞧見程叔叔那老貨,這點讓我放鬆了不少,也有精神來大量四下的風景了,說實話,程公府跟咱家差不多大,不過,修整得較好,前院的花園物種比較繁多,松,柏,梅,竹一樣不缺,甚至連白果樹也有,白果樹,知道啥叫白果樹嘛?就是銀杏,南方稱白果樹或者直呼學名。白果我也吃過不少,但生吃可不行,有毒,得曬乾了炒熟,那滋味,跟腰果似的,咬來脆砰砰的,另外還有綠竹根部那些竹筍,新鮮的還未冒完頭的竹筍,吞吞口水,再瞧瞧,還有啥能吃的果木?咱這幾天肚子正吃素,這東西正合胃口。
不大會功夫進了屋,把遺憾留在了外頭,一會走的時候看有人不,沒人拔兩根,回去涼拌,這東西咱自從到了大唐都還沒碰過——
“我家老爺今日隨一幫老友去了城郊,說是要獵些野味……”兩位夫人扯著閒話,東家長,西家短的。坐在一邊做為陪襯的本公子臉上的笑容差點都僵硬了,看著這位漂亮的大嬸,不知道她對自己生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咋想法,不過這育後感咱可不敢問出口。
也不知道這位大嬸怎麼就瞧上了程叔叔這剽悍的老貨,興趣相投?瞧這位大嬸嬌弱無力的樣子,不像是武力值強悍的人啊,程叔叔的興趣怕也就是喝酒耍拳而已,很鄙視程叔叔能找這麼個漂亮妞當婆娘。
“妹妹不提這話我還差些忘了,瞧我這記性,妹妹,您讓些個人去我那馬車上取那些個木匣子來,我們家管家的孩兒自個在外闖蕩了多年,學得一手的好手藝,前些日子,自個琢磨出一種新酒,又香又烈,想來,甚是合親家的口味,故而拿了些過來,讓親家翁品評一二,還望姐姐賞面子……”
我目光很崇拜,孃親太會說話了,把房家的關係先撇開,卻又來個勾手,這酒啊,既不是房家的,卻也是房家的,慎叔誰不知道,一家子全是房家的人,慎叔的兒子再咋闖蕩,打的也是房府的牌子,可這樣一來,既免旁人直接打房府的主意,卻又把事頭攬到了房府的圈裡,中間總是有個推託或者斟酌的餘地,水平,這就是水平。
不大會,程府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十二個木盒裝好的酒罈拳搬了進來,孃親親自動手,拆開了一個,一室酒香,惹得程夫人也禁不住嘖嘖稱奇:“好香的味兒,不愧這上面的名字,遺香醉,名好,香濃,想來酒也不差罷?”程夫人表情都有些個躍躍欲試的了。
“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