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為何我大唐沒有一張完全而又完整的地圖?”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很是殷切地問道。
“你可知道製圖之難?非是我朝,前朝、先漢,哪一朝不竭心盡力地繪製我華夏這疆域,可都無法繪製完成,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李叔叔一邊走一邊感慨。
“哦……”一邊走,一邊拍李叔叔馬屁,好半天才到了另一座大殿。進到殿門。李叔叔就領著我們朝著一個角落處走去,那處擺著一個大概也就是乒乓球桌大小的桌子,桌上搭了好幾坨黃泥巴,像小屁孩子玩沙堆似的。
李叔叔很得意,很擺顯的拿手指著怎麼看起來都像我家老三擺在家門口處的黃金糕說道:“這沙盤乃老夫親自搭建而此,賢婿來看,這是賀蘭山脈,這是陰山,這是太原,這乃是雲中。而這兒便是白道。貞觀四年,李靖便兵出雲中,與突厥在白道激戰。大敗突厥,接著揮師直進,於陰山處再敗頡利可汗,呵呵……頡利北逃,派執失思力前來見我,求內附我朝,朕懷著仁念,準其所請,豈料他乃詐降,欲恢復力量便逃入漠北。所幸這二位愛卿會師於白道,兩廂一商議下來,查覺頡利之動機,二卿當即趁夜而襲……”
一干朝廷大佬目光很呆滯,吭哧半天應一聲,看樣子,李叔叔不知道擺顯過多少回了,怪不得這幫老貨一聽要來看沙盤,那面容扭曲的模樣……
李叔叔的話我非常明白。可問題是他的手老在那一坨和這一坨之間比劃,我哪知道哪坨是哪兒,又不好貶低李叔叔的沙盤製作水平,只好傻了巴嘰地露兩門牙表示對李叔叔的敬意,這老貨實在能吹,看樣子,李唐王朝便是因為此戰,大敗突厥而威名遠播,四方部落各族君長皆懼唐軍之武力,屁顛屁顛地都跑到了長安請李叔叔稱“天可汗”,既拍了馬屁,又表示臣服,您總不好意思把刀砍咱們腦袋上了吧?於是,李叔叔很得意洋洋地頂了個天可汗的名頭,此後李叔叔賜給西北各族君長的璽書都用“天可汗”的稱號。
“利害利害,岳父大人果然利害。”嘴裡敷衍著,實在是不想看李叔叔堆肥似的堆出來的沙盤,說出去都不好見人。
“賢婿啊,”李叔叔自我吹噓了半天,似乎看到了我的表情有點不對盤,乾咳倆聲道,“難道老夫這沙盤不成?”
“不是不成,這個,”不知道該咋說,根本就見不得人,這樣的沙盤拿到後世,狗瞧著都能笑掉大牙。
“唔,那你是何意?”李叔叔看樣子對我的表情和回答很不滿意,扯著嘴角道。
“這個,”拿手比劃了下:“小侄覺得,太簡單了。”
“嗯?賢婿有話就說,不要磨磨嘰嘰的,惹得老夫不痛快。”李叔叔有點不耐煩了。
“小婿就是覺得,現下的沙盤精確度似乎略有欠缺,在戰爭中使用沙盤,是為了能夠合戰場上雙方的形式一目瞭然,為指揮者提供立體、形象並且直觀的資訊,以方便
軍事指揮者用來作為作戰資源佈置、計劃、決策和指揮,執行的推演工具。
若是我大唐要建立參謀部,此物更是重中之重,能讓各位在後方的軍方人士精確地瞭解前方的戰況以及戰略部署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而且若是成立軍校,我大唐的
軍事學員雖然無法直面沙場,但可以透過精準的沙盤來對曾經發生過的戰例進行推演,增強他們的
軍事指揮能力,沙盤上的對抗訓練在提高軍隊作戰能力促進
軍事理論發展等方面會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踱著方步,走到沙盤跟前,伸出個指頭捏捏,不是粘勁極大的那種黃泥,應該屬於容易塑形的黃沙一類。
嘴巴很乾了,說了很久了吧?李叔叔等一干人不知道啥時候都坐在了胡凳上,如同好學的學生,盯著本公子瞧。等到我話音一落,李叔叔等一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