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家裡最小,偏偏又最調皮,整日裡胡鬧,搞得府裡整日雞飛狗跳。老爺子幾次想抽這小屁孩,可孃親又護地實在嚴實,老爺子沒辦法下手——
我上次去茅房,被房傑這小混蛋丟了好幾顆石頭,這小傢伙整地出火了,羞怒交加之下,提著褲子逮著了這個快無法無天的主,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並且向孃親控訴老三的行徑。孃親才算是明白了這小傢伙已經惹得全府都怨聲載道了,結結實實抽了一頓老三,乖了沒幾天,現下又開始皮勒,整日裡滿府的亂竄,跟個毛猴似的。
好不容易在家丁的通風報信之下,在牲口棚邊上逮著這小傢伙,房傑還很不情願地搖著腦袋:“不去,我還要看。剛剛它拉了好大一坨,我想再看看。”
聽得我兩眼發綠,看了眼不遠處臭拉哄的牛屎,虧這小傢伙有這種特殊地愛好。“你再不跟我過去,信不信我抽你!”我黑著張臉,大巴掌在房傑跟前晃悠。
“二哥尼要抽我,我一定告孃親。”稚嫩的聲音,很吊的語氣,很不幸,他遇上了是我這個魔鬼筋肉男,不是大哥那樣一天到晚就想以德服人的斯文人。
提起這小屁孩,在屁股上狠抽一巴掌,房傑小嘴一扁,正準備撤嗓子乾嚎,我湊到近前,我翹起手指頭指著那堆還冒著白氣的牛屎,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哭,信不信二哥我拿你蹲那,讓你哭個夠。”
小傢伙趕緊拿巴掌把自個地嘴堵起,可憐巴巴地一個勁搖腦袋。輕輕一提,抱起這讓人頭疼的傢伙,朝著宗祠趕去,總算是在老爺子他們步入宗祠前趕到了。
“娘,二哥打我!”小傢伙連滾帶爬地竄了出去,朝著孃親奶聲奶氣地告狀。“打了你咋的,信不信我一會就讓你跟那牛睡一塊。”怒了,抄起袖子就走過去。老三直接擠孃親身後,很害怕的表情,連聲喚娘。
“臭小子,你不胡鬧,你二哥會打你不成?還好意思說。還有你,打你弟弟幹嗎?不知道他還小啊。”孃親心疼地摟起了老三香一個,回頭拿眼鏢戳了我一下。
“哼,就他小。”憤憤地朝天嘟囔了句。算了,放棄了繼續收拾老三地打算,沒功夫跟未成年少男計較,等他犯到我跟前再說,反正跑不掉一頓好揍,對於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把你情況都是實施恐嚇,但像老三這樣敢大半夜鑽假山,爬狗洞的另類,還是直接抽屁股比較有威懾力。老爺子清咳了一聲,全家人趕緊肅正了表情,跟前老爺子的腳步一齊踏進了宗祠。
青煙繚繞,老爺子用激動而喜悅的聲音向著另一個世界的房家列祖列宗報道著這個令人興奮的喜訊,洋洋散散的文言文告白讓我一頭霧水,太佩服老爺子的文采了,不知道以後萬一咱出差去外地辦事啥的,老爺子會不會拿文言文來忽悠咱,嗯,這也是個很傷腦筋的問題。
堂堂大唐一等梁國公,尚書左僕射房玄齡喜得長房長孫,很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就連陛下也賜來慰問和賞賜。我那位插兄弟兩肋兩刀的兄臺李恪也跳了出來,要我請客。在一干紈絝之友的威逼之下,我只能無奈地領著這幫子狐朋狗友朝著遺香閣而去。
然後又是一場昏天黑地的大醉?錯了,他們都醉了,就我還清醒,還敢頂著本公子躲酒的功夫可是練出來了,往衣服上灑,往袖子裡倒,直接作昂首幹狀把酒圈潑身後。總算是有六七分酒意的時候讓他們全趴下了。程處亮跟頭死豬似的在那打鼾,李業詡保持著斯文人的風範,以頭擱在案几上,紋絲不動,尉遲雙胞胎直接趴在了榻下,嘴裡還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嘀咕啥。至於李恪,直接是縮在了案幾下邊……
結了帳,讓掌櫃的找人把這幾個傢伙抬進了後邊的客房。拍拍屁股走人。
家裡偷,老爺子還在興致勃勃地翻查這典籍,說是要給自家的長孫起個好名字,在我們集體的焦急等待中,興奮得老爺子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