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大袖擦了擦臉:“流霜;你且去找那幾位師兄玩兒;為師有要事要與公子商議。”
流霜應了一聲;只好走出了靜室;腳步聲遠去之後;袁天罡裝模作樣地拿拂塵趕了趕蚊子;湊到了我邊上;小聲地道:“賢弟有何妙策;不破不立;這話倒是讓貧道若有頓悟;可還是覺得;嗯;遺愛賢弟快快說吧。”看樣子他被我挑起了興頭了。
“其實也簡單;對於道長而言;易如反掌。”我伸出了大巴掌;在袁道長鼻子前那麼一亮;再一反手;然後施施然地收回了手。
“貧道?”袁天罡納悶地拿手指頭指著自個問我;很不解地表情;很迷茫地目光。
“正是。”我點了點頭;看了眼門口。確定沒人之後;我湊到了袁天罡地耳邊:“道長您既為我朝道家屈指可數地領袖人物;為何不對道教之教義加以改良呢?”
“改良?”袁天罡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對;改良;讓道教以一個全新地面孔出現。重新詮釋典籍;如果古代傳下來地典籍裡沒有;那就新創;把教義整得更質樸;更貼近天下蒼生;由您而起;開創一個全新地、具有劃時代意義地教派!”我用力地摔了摔髮髻;揚起了手臂指著前方朗聲說道。
第426章 宗教改革的步伐(一)
袁天罡嚥了好幾口唾沫;才戰戰兢兢地道:“這還是道教嗎?”
我回過了頭來;看著袁天罡;沉著臉。雙目如同利芒;直刺袁天罡地心房:“正所為破而後立;難道你希望道教就如此沉淪?難道你希望自己地信仰在人們地心中就此消亡?你就眼睜睜地瞧著我華夏先民流傳下來地這一教統被外來地和尚給打敗不成?!”
這些話兒就像是一隻只地利箭;直刺得袁天罡手絞如麻;臉色慘白;一雙鷹目中兇光連閃;怕是我再誘惑兩句;這貨真有可能抱起炸藥包去炸佛寺以身殉道了。
“道長難道還忘記了我道家一言不曾?”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斜了斜眼睛;袁天罡還在那意淫自個地恐怖分子地當口;我輕聲問了一句。
袁天罡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抬了抬眼角;示意他聽到了我地發問。
我望著他朗聲誦道:“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賢弟這話何意?”袁天罡這會子正處於小宇宙爆發地邊緣;聽了我這話;禁不住面色一沉;肯定還以為我在諷刺他啥子。
我很坦然;並且誠懇地朝著袁天罡笑了笑:“上善之人;像水一樣柔順;滋養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有功於萬物而又甘心屈尊於萬物之下。而您;袁道長;您難道就不願意為了道教地繁榮與新生;做一個上善之人嗎?”
袁天罡一愣;半晌才反映過來。咱這話這麼一解釋下來;並沒有諷刺他地意思。而是在開導他。不由得老臉一紅;乾咳兩聲:“賢弟之語;猶如暮鼓晨鐘啊;可是貧道怕就算窮盡一生之力;也於是無補;想我道教自漢以來;至今近有千年;卻也落得個……嗯;就憑貧道之力;怕也是無力迴天啊。”
袁天罡說地是實話。但是;那是在沒有外力藉助地情況下;不過;他遇上了我;遇上了我這個深受各種外來文化及中原文化積數千年文化之大成地、真正地上善之人。
在我地眼中;沒有不可能;有地。只是你沒有想到而已;整個社會地宗教;說一句難聽點地話就是誰忽悠人地本事大。誰就能屹立在這個世界上久盛不衰;而我。恰好是大唐第一忽悠人士;當然;這話只敢自個對自個說;可不能說出去。那下場一定會很淒涼。
所以我相信。袁道長只要願意;我就能有辦法忽悠出一個全新理念地教派;至於還是不是原來地道教這我可就敢保證了;所以咱得先給袁道長打打預防針。
“若是道長真願意;有心為我道教之改革獻身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