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西域,那麼我們必然相差無幾。仁貴用兵很是中正平和,但是偏又很是霸氣,敢打敢拚。而行儉你呢,用兵穩,總要集結優勢兵力,用重錘子打鐵,所謂的不見兔子不撒鷹就是說你這樣的……”蘇定芳很擺顯地教育著這兩位比他小了好幾歲的名將,不過,他確實說得很貼切,不過,我對他的評價也同樣貼切,蘇定芳師承於李績大叔,兩人亦師亦友,不過,用兵卻又有差異,李靖大叔整個一陰人,做啥都讓人喘不過氣,而蘇定芳更像是一團棉裡針,如果你被他的表象給騙住,嗯我可以很樂意的告訴你,你會死得很慘。不過,這也證明了三位將領的傑出。
一罈子酒去了大半,火上的鹿肉已然飄散出了一股子誘人食慾的濃香,金黃色的肉筋表面上滋滋地冒著晶亮的油珠,勃那爾斤熟練地從房成撐開的手袋裡邊不停地抓出一些配料塗抹在鹿身上,不停地翻轉著,邊上的幾隻野兔也快要全熟透了。
這會子已經沒人去管其他的事了,出來了半天,大夥也已經餓癟了肚子,全瞪著那肥美的烤全鹿,希望下一秒能把肉塞進自己的胃裡填補空虛。
勃那爾斤終於宣佈了烤好了,早已忍不住了的薛仁貴這超級大胃口眼冒綠光地第一個衝到了勃那爾斤的跟前:“兄弟,後腿,給我來條後腿……”
分派完食物,勃那爾斤和房成一人提著一條鹿前腿在我的示意下去林子邊緣處進行守候,以免被人撞破我們在這裡進行著打野食的活動。我們一面吃著一面繼續聊著天。
“眼下咱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過了九月之後,天氣就要轉涼,冬日不利作戰,這是常理,所以,陛下定會在六月初發起攻勢,一舉拿下沿河的這三座重鎮,渡河之日指日可待,照我看,不需三月,便可到達高句麗的都城了。”裴行儉一面啃著肉一面言道,滿嘴的肥油都顧不上控了、
“你們知道嗎?昨天又來了,算起來,該是咱們的大營遷到大行城前之後,泉蓋蘇文那高句麗老兒遣來的第五批使臣了吧?陛下怎麼回事,每來一回使臣,陛下總要親自接見,然後又痛斥一番之後將使者趕回去,也不知道他累不累。”蘇定芳坐在我的對面,抿了一大口酒道。
“我哪知道,怕是陛下心情好吧,眼下,大行城、伯灼城、伯灼口已經頂不了幾天了,反正陛下也沒事做,有人來找罵不正好滿足陛下的心意嗎?”我也灌了一口酒笑答道。扭頭朝著邊上那位繼續跟鹿腿奮鬥的大肚漢道:“我說仁貴兄,能不能別吃了,我們還等著你喝酒呢。”
“就飽了,再等等,等我把這條鹿腿嘴完,這段時間薛某可是好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薛仁貴很是感慨地道,他的跟前已經散落了一大塊的骨頭,一頭剛烤好的野鹿的兩條後腿幾乎被這丫的超級飯桶一人給包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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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直線距離離我最遠的流霜依舊抱著一條兔子腿在那細嚼慢嚥的,看樣子,她已經恢復了,至少不像剛才一般臉紅的跟唱戲的似的,表情雖然正常了,可卻不敢抬眼瞅我,這讓我很鬱悶,這豈不是很容易讓人以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她邊上的閒雲已經把一整隻兔子製作成了骨髓標本了。
蘇定芳也不由得搖頭嘆道:“瞧你這飯量,怕是一頭羊你都能一人獨吞了,行了行了,肉啥時候都有得吃,酒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對了賢弟,你確定這兒真的很安全?”
“放心吧,我那兩忠僕正在附近守著,有他們在,誰能進得來?”我得意地擠了擠眼笑道。
終於滿意地打著酒呃,捧著肚皮,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河岸,流霜這丫頭把最後一隻烤好的野兔嚴密地保護在她的懷裡,說是要帶給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