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終於安排了明天的事務。
第二天,李叔叔在高句麗王宮地大殿上,親自接近了兩國使臣,百濟的義慈王派了其叔扶余平為正使,前來謝罪。
“微臣百濟使節扶余平,奉我國主之命,前來參見天朝皇帝陛下,另奉國主之命,向大唐陛下納貢。”顯得有些蒼老地百濟國主的叔父扶余平畢恭畢敬地上殿,遠遠地就朝著李叔叔叩拜。
“扶余平,唔,來過坐吧,朕曾見過你一次,那好像是武德年間的事吧?”李叔叔溫和地笑了笑,招手示意這位百濟老臣坐上前來。
“天朝皇帝陛下聖明,當時我百濟聽聞大唐得中原天下,四海威服,我百濟前國主便命我為使前來朝賀,這一晃眼,二十餘年了。微臣還記得,陛下當日還代大唐太祖皇帝陛下來敬我們各國使臣。今日又能得見陛下,是微臣的福份,陛下之精神,比之當日更盛矣。”扶余平果然能說會道,一番話下來,既拉近了關係,又提起了百濟對大唐一向臣服恭順之意。
“嗯,是啊,一晃眼,二十多年過去了,扶余平,你倒是老了,朕也老了許多啊,呵呵呵……”李叔叔撫須感慨地笑道。說實話,自戀的李叔叔一向保養得很好,表面上看起來最多像是個三十餘歲的盛年男子,舉手投足渾沒有一絲的老態,其發須黑如墨鐵。若是這老流氓跟李恪那個無恥之徒一塊上青樓去逛,指不定別人還把他們當成一對尋花問柳地兄弟,而非是父子。想到了,我忍不住咧嘴樂了起來,邊上的蘇定芳正坐得無聊,瞅見我一個人蹲在那樂呵呵的傻笑,湊到了跟前問我啥事樂成這樣,我淫猥地在他耳邊嘀咕了一番,這傢伙抱著肚子差點笑出了聲來,朝我不停地翹大拇指:“牛,太牛了,俊哥兒你可夠猥瑣的。”
“屁,咱們蹲這兒啥事兒也沒,就不能當成看戲嗎?”我得意地朝蘇定芳擠了擠眼恢復了正人君子本色繼續挺坐腰板跪坐。
這個時候,李叔叔已經開始板起了臉,嚴肅地對扶余平道:“……那為何你們百濟一直不聽朕之詔命,與高句麗聯手欺壓新羅,奪其地,擄其人口,莫非不把我大唐放在眼中,陽奉陽違不成?”
“我百濟豈敢,天朝之國威,豈是我百濟小國所能匹敵,我國主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敢捋大唐之虎鬚,只不過,我百濟……”扶余平眨巴眨巴眼,立即換上了一臉的悲容:“我百濟苦啊,且不說我百濟與新羅乃世仇,與高句麗更是有破國之恨,我國主也不過是迫於無奈,行那聯劉抗曹之舉爾。”
聽的諸臣都樂地咧了嘴,得,三國都出來了,大夥肯定都想到了俺寫的名著《三國演義》,程叔叔乾脆就朝我比劃了根紅蘿蔔似的大拇指,一副慈父派頭。我趕緊擺出一副謙虛恭敬地表情頷首領受,李叔叔看樣子也想笑,下意識地掃了我一眼,咳嗽了半天才恢復嚴肅面孔:“哦?是嗎?”
“我百濟建國之始起於漢江下游。建都於漢江南岸慰禮。數百餘年,終於統一了馬韓諸部,與新羅、高句麗鼎足而立。而後,高句麗對我百濟虎視眈眈,多次襲撓,毀我宗社,我百濟無力相抗,都城被破。都城一再南移,移熊津,再年移泗沘。三遷都城,皆是高句麗之過也。”扶余平一臉悲憤地道。
“嗯,這個,朕也聽說過,可你們怎麼又跟新羅為敵呢?”李叔叔擺出了副我很同情的神色,示意這位百濟使節繼續說下去。
扶余平抹了抹老臉上的淚痕,一臉戚色:“毫還要從數十年前說起,當時我百濟與新羅尚自交好,皆受高句麗之欺壓,於是我百濟與新羅結成聯盟,共同北進,以期收入失地,後經過了一番苦戰,我百濟終於重新踏上了故土,收復了漢江下游之地,可誰想,新羅竟然背信棄義,乘我百濟兵疲,乘虛而入,奪我故土之地,此恨若不得報,我百濟君臣皆……”扶余平大地跪拜於地。
李叔叔撫須長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