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立起了眼角,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又戳了我一指頭:“你這混小子,瞅瞅老三,怎麼就跟你這當哥的一個模樣,都快烙一個模子裡邊了。不都你教的?不怪你怪誰?!”
老三……我氣的直朝老三瞪眼,小傢伙還嬉皮笑臉地湊老爺子身邊:“父親,你瞅二哥又拿眼瞪我。”
“你這小子,放心。有父親在,你二哥敢揍你,為父替你揍他!”老爺子笑眯眯地捏了一把老三的鼻尖道,聽得我差點六月飛雪了,內心著實悲憤難言,手指都哆嗦了起來。先人你個闆闆,房正你個臭小子,好好等著,我不收拾你才怪。
“坐下吧,你爹逗三郎玩兒呢。瞅你那模樣,跟天塌了似的。你啊,平日裡邊大大咧咧地。可就對你三弟心眼可小得緊。”孃親拿我跟老三出了氣,心態平和了,可我委屈啊,憤憤地一屁股坐榻上:“得,孩兒就是一出氣筒。”
“二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孃親這話也對。老三還小呢。才多大?七歲的孩子,當年你可比老三皮多了。要是大哥我跟你一般的心思,呵呵……”大哥不懷好意地朝我擠擠眼。
“好了好了,莫鬧了。今日咱們大郎得此喜訊,今個晚上,咱們一家子人,好生吃上一頓團圓飯,也算是慶祝。”老爺子抱起了老三在懷中,樂呵呵地道。
享受完了一頓美食之後,一家子稍聊了一會之後,老爺子示意讓孃親陪大嫂去我那邊溜達。嗯,我家的後院恰巧與房府的側牆僅僅隔著一條巷子,兩邊都開了門,這樣來來去去都方便得緊,更何況老三、房泰還有二妹都喜歡飯後去那邊,一大堆的孩子擠一塊玩兒。
照例把我跟大哥留下,抿著茶水,慢悠悠的說起了話:“大郎,這一次,你的擔子可是不輕啊,陛下授你為江南道觀察使,你可知道,你如今年不過三十,就得授此高官,不知道多少人正拿眼睛盯著你,稍有不慎,只怕……”
“父親但請寬心,孩兒一定遵從父親之教誨,踏踏實實的做事,該孩兒做地,孩兒一定做好,若是有何難為之處,孩兒一定相詢於父親大人。”大哥很是畢恭畢敬地朝著老爺子道。
“嗯,大郎你做事為人一向謹慎,這我倒不擔心,只是,此去,離家千里,來往信件多有不便,就算是有甚子事情……”老爺子有些難為了皺了皺眉。
我趕緊開口言道:“父親、兄長儘管寬心,數月之前,孩兒已經令進奏院之人往江南一地,重新繪製我大唐江南版圖,而進奏院的新據點,孩兒已經向陛下請示過了,就安在蘇州,若是大哥有事,可以借用這條渠道。”
老爺子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你這孩子,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怎麼能如此不分。”
“父親,這也怪不得孩兒,如今我大唐地進奏院訓養信鴿通訊之技術已經得到了陛下的肯定,其實我大唐有五道,皆是用此以向長安以通要緊之訊息,偶爾夾帶一兩封私私也不是甚子了不得地事,上次遼東道的岑大人不就這麼幹的。”
“胡鬧!你這孩子,這件是就當老夫沒聽到,切切不可再傳出去,雖然一兩封家信無甚子大不了的,可若是長此以往,旁人怎麼說,你可要記住,你也是我大唐要害部門之首領,假公濟私之事,切不可一而再,再而三,明白嗎?!”老爺子輕責了我一句。
我裝死,垂頭作聽訓狀,邊上,大哥朝我擠擠眼,一臉的喜意,老爺子最多也是嘴巴子上叫叫而已,威脅都沒點兒力量。這種事情雖然不多,可並不代表沒有,只不過很少有人得知我大唐進奏院有這麼一條情報通訊渠道而已,至少大哥可是我親哥,用用有啥了?本公子還整天朝太醫署或者是學院裡挖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回家呢,李叔叔還不是照樣裝聾作啞。
別以為李叔叔是二百五,老流氓心裡邊可是清楚得很,不過,這很正常,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