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成本約為七百錢,也就是百分之七十地成本率,這其中還不包括工匠地役錢,而且,大唐除了長安、洛陽、晉陽之外,江淮之地也設有錢監鑄錢,但是如果把江淮的錢由江淮之地輸送到長安,連上運費地話,每貫錢的成本總計竟達三千錢,也就是三貫,也就是說是鑄錢不是賺,而是虧,並且是大虧特虧,故此曾有人上書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鑄錢不雜鉛鐵則無利,雜則錢惡,也就是所謂的劣質錢。
官府即處於這一兩難地尷尬境地。一般來說,王朝初期,經濟執行良好,國庫充裕,這時往往錢質精良,重如其文,對惡錢的控御也較嚴,但當中末期危機四伏、財政捉襟見肘時,則往往發行惡錢,以作為緩解危機的手段。
不過嘛,這一情況從前年開始就已經好轉,並且開始改觀,如今大唐鑄錢已經不再是以往的澆鑄法,而採用的是武研院用來衝壓盔甲的那個水力衝壓機,採用這種方法,不僅僅極大的減少了成本,同樣了加快了鑄錢的速度,更令人欣慰的是,成本已經從最初的七百錢下降到了三百錢,畢竟採銅要錢,把銅和錫鉛溶合成銅板也要錢。
可問題是,銅就那麼多,鑄錢鑄的再快就個屁用,別說是李治,李叔叔也愁,戶部也愁,每年大唐的銅錢都處於緊張的狀態,不僅僅是因為大唐,更是因為周邊的諸國。他們都已經把大唐的銅錢當成了硬通貨,也就相當於是大唐的鑄錢業需要支援數十個國家的經濟發展,這當然是好事,可問題也同樣造成了大唐的貨幣緊張,還好現在大唐除了銅幣,帛布也能用作實物貨幣,不然,大唐怕是真要陷入一種無錢可用的尷尬地步了。這倒也形成了一種奇怪的現象,大唐可謂是富的流油,可這油水太濃稠了,沒了新鮮的水摻進來的話,大夥全都傻愣愣地乾瞪眼看著油兒結成坨。
“小治你這想法是好的,不過,你還是先暫時別拿這事去擾你父皇了,要想去把呂宋島給佔下來,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做成的事兒,這裡邊還牽扯著各方各面的事情,而且,流求大島的港口也正處於準備建設的初級階段,所以,咱們得有耐心,至少在今年之內,我覺得開發呂宋島的可能性不大。”我也有些遺憾,但是我可不能犯李治一樣的冒進想法和念頭。fengyuxiaoshuo
“為什麼?”李治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倒是蘇定芳眯起了眼,一副若有所思之色。別瞅蘇定芳是個武將,這傢伙心眼比誰都多,看事情,判斷事物的目光也很是獨到。蘇定芳見我笑眯眯地拿眼瞅著他,旋及笑道:“太子殿下,其實俊哥兒的意思是,等咱們先把北邊的事兒給辦穩妥了,那時候,陛下也能鬆口氣,辦事也能有人,開礦總得需要大量的人手吧?”
李治一拍自己的腦袋:“呵呵呵,倒是我疏忽了,也對,有了人,咱大唐也才好幹這些事兒對吧。”我們三人都用一種只能意會的眼神交流,畢竟這事兒只有大唐高層清楚,一般人可不能亂說,不然,肯定會引出風波,雖然對大局沒甚子影響,不過總讓腐儒在耳根子邊嘀咕,任誰也受不了。奴隸雖然大唐也還存在,只不過,都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李治很技巧地插開了話題:“俊哥兒,這回你可是威風了,嘖嘖嘖,這麼年輕,就能以副總管的職銜領軍,可算是我大唐第一人矣。”
“得了吧,我這叫啥大唐第一人,整個一跟在老人精屁股後邊等著分髒的主罷了。”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有清醒的認識,咱不管是指揮步騎,還是指揮水軍,都是外行級別的人物,只不過運氣好,當個頭頭,再說了,咱的排兵佈陣也是經過了千百年來各位名將指點出來的,不然,絕對能把臉給丟到姥姥家去。
“哎喲,難得啊,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俊哥兒說謙虛的話兒。”邊上,李業詡打著酒呃湊上了前來。我橫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不謙虛了,只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