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天下會如何來看待太子殿下?!”
李治坐在榻上,眯著眼睛,似乎也很為難,這個可憐娃,到了現在,還跟以前一般,沒一點兒主見,我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難道就因為害怕出錯,而不做嗎?”馬周同樣不甘示弱,予以回擊:“太子殿下既負監國理政之責,當能全權處置此事,再有,人非聖賢,誰能無過,難道就因為怕出差子,就讓太子殿下什麼也不做,那陛下詔令太子殿下監國之意,又從何說起?”
吵,一開始僅僅是馬周和褚遂良,不過,漸漸地在座的諸位朝臣開始分為兩派,吵得霹靂啪啦不亦樂呼,一個二個全在那裡引經據典,唾沫橫飛,特別是褚遂良,可能是書法寫的太好了,手指頭指人的時候都跟蘭花指很相似。
老傢伙嘴角上都掛起了白沫,可依舊十分執著地跟馬周吵成一團,馬周也毫不示弱。挑著眼角反擊,李治傻愣愣地坐在榻上,不知道這傢伙是在犯傻呢,還是故意裝傻好看大臣們表演賣菜討價還價。
不過很快李治也忍不住了,開口勸諸位冷靜,可是這位太子爺的聲音軟綿綿地沒一點力道,被這幫情緒激動的大臣給忽略得一乾二淨,李治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落我身上。
-
我終於也忍不住了,再這麼吵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畢竟李治是大唐帝國的太子爺。雖然還未登基為帝,可是如今。李叔叔已經把政權下放給了李治,而這些朝臣們。似乎並沒有把李治這位在政治
軍事上絲毫沒有建樹的太子爺放在眼中。
這令我有些惱火,我沒開口說話,只是悄然地繞過了這幫正吵得不亦樂呼的群臣,走到了李治跟前。“怎麼辦?!”李治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襟,一臉苦色,我只低聲在李治的耳邊悄然地低聲說了兩句,可李治似乎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瞅著我。這傢伙,算了。再幫他一把,我伸手,把李治的茶水移動到了桌子角處。放得很懸,然後朝著李治擠擠眼,那意思就是,看你的了。
李治總算是心領神會,擰起了雙眉,一臉地不悅之色,抬手,用力往案桌上一拍,啪!一聲悶響,緊接著嗆啷一聲,茶杯碎散在地板上,茶漬濺了一地,我趕緊誠惶誠恐地退後兩步,朝著這位正在呲牙咧嘴揉巴掌的太子爺長輯一禮:“臣等無禮,請殿下息雷霆之怒。”
這個時候,吵鬧聲就像是被人按住了開關一般,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夥地注意力也總算集中到了正努力嚴肅表情,陰起了臉的太子殿下身上。“臣等無禮,請殿下息雷霆之怒。”馬周等人亦然驚覺自己地行為確實在過份了,趕緊朝著李治長躬施禮,連聲賠罪。
李治站起了身來,抬手虛扶:“諸位愛卿免禮,孤並不怪罪爾等,這裡並非是朝堂之上,既然大家都是在為國事而操勞,各有主張,難免會有爭執,但還請諸卿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紅,至少我看到有幾位朝臣確實如此,但是褚遂良似乎還意猶未盡,朝著李治拱手之後還欲再言,被李治抬手阻止。“既然事關重大,孤與諸卿自然不能草率而作出結論,這樣吧,諸位臣工先自退下,把你們各自己的想法,都寫下來,明日早朝之時,呈遞與孤,孤自然會做出決斷。”
“臣遵命。”馬周當先朝著李治一禮,其他人也只能附議,隨後,我與諸人一同退出了殿門,褚遂良出殿門之時,看了馬週一眼,冷哼一聲拂袖匆匆而去,馬周淡淡一笑,依舊一付鎮定從容之色,回到見我也慢悠悠地走出了宮門,朝我微微一禮:“房大人,馬某有禮了。”
“不敢,下官見過馬大人。”我朝著這位李叔叔很是看重的馬週迴禮笑道。其他朝臣沒有多作停留,只是看了我們兩聲打聲招呼之後,陸續的離開。“不知房大人覺得,今日之爭,是褚大人之見更穩妥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