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併收回,待到他出師之時,老夫便要親自相詢之,若是不成,嘿嘿!你這個當老師的,也休想脫得了干係。”
我靠!卑鄙!無恥!下流,老傢伙實在是太下流了,竟然給我作了一回捆綁式交易,可問題是咱已經先應承過了,眼下再反悔,豈不是顯得本公子無德又無材?一咬牙根:“岳父大人儘管放心,若是教不出一良材,也不用您老發話,小婿自個上城門樓子寫悔過書。”
李叔叔啼笑皆非,好半天才回過氣來:“好,賢婿好志氣,到時候,老夫可就安心安意地瞅了,哇哈哈哈……”又見李叔叔喉嚨裡邊的小舌頭,老流氓一個。
“老不休!”出宮門之時,我忍不住回頭衝李叔叔棲鳳閣的方向比劃了一根中指以示我的憤慨之情。
大唐貞觀二十二月二月二十一日,大好之時光,春意正濃。百花正豔之時。原本綠化得相當完備地曲江書院更是讓所有前來參與辯論和觀禮之人都心醉神迷不已。朝陽初升,而書院之內,卻已經喧鬧了起來。而論經壇就設在書院那廣闊得能任由數千人在上邊奔跑甚至做廣播體操地廣場的一角。
這裡綠樹成蔭,參天的古木圍出了一個橢圓型地大壩子空地,空地中央,卻是一個以深色大理石築起的高臺,左邊,本公子和一干修撰《論語》及《論語正義》的各位能人智士們早坐安坐。邊一頭也空出數十個坐墊。那就是專門留給前來挑場子的人的,而空地左側林蔭之中,一幢三層的閣樓斜伸出來,一身便衣地李叔叔、李治,還有諸位朝庭重臣正安坐在上邊,抿著香茶,悠然地搖著摺扇,時不時低聲笑語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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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幢閣樓的正對面。亦是一座三層的閣樓,閣樓之類,除了俺的孃親還幾個漂亮婆娘之外,還我的孩兒。另外,一票公主也跑來了湊熱鬧。而老三正跟晉陽公主在邊上不知道說啥子,晉陽公主笑得花枝招展的,我一歪腦袋,果然,李叔叔正拿眼瞅著對面,雖然表情依舊祥和,可腮幫子都鼓了,相信若不是隔著中間的十來丈空地,李叔叔若是會輕功的話,怕是這會子絕對耍著雲梯縱竄對面追殺調戲他閨女地老三了。
空地周邊高大的林木給諸人提供了很好的避陽之後,來人大都席地而坐,樹蔭之下,有相熟者,相互交談說笑一番,又或是向著臺上指指點點,雖然大家的聲音都不大,卻也讓這一帶盡是竊竊之聲。
這個時候,終於有好事者站了出來,“范陽盧德!願意與諸君一辯。”盧德,我有點頭暈,咋回事,一跳就跳出來一個我外婆家地人,而且這傢伙的名頭我可是知道地,算起來,還是我的侄兒輩,是孃親的五表哥的三兒子的老大,據說在族內亦有文名。
論起來該由我出面,可是本公子不願意嘴上吃虧,我總不能喊這傢伙叫盧兄吧?再說了,我要是喊了他的字,他就得叫我一聲表叔啥的,那到時候反而容易引人非議,我拿胳膊肘捅了邊上的駱賓王一下,這駱賓王也太瘦弱了,輕輕一下,便上這傢伙捂著排骨直吸氣,一臉怨色地瞪我,我趕緊湊過去嘀咕了聲,駱賓王方自了然地站起了身來:“呵呵,既如此,盧兄請上座稍歇,待人齊至再言,不知道盧兄以為如何?”
見了就人上座,其他的好事者自然不甘於人後,一個二個自報家門,也都登臺而上,邊上,叫好之聲不絕於耳,似乎為這些小白的勇氣而感到欣慰。一下子也就湧上來十餘位,不得不說,這些人裡也有不少是小有名氣的才子,當然,這是與本公子相比起來,
也算得是一時俊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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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這個時候,周邊的人是越來越多,幾乎把空地周邊都擠滿了,我掃了一眼,乖乖,不算還躲在樹蔭裡邊的,光是已經擠入了這片空地的,怕也得有個千多號人,看樣子本公子的號召力果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