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乾佑生生從他那張從來沒有變化的臉龐上擠出了一個令人發寒的笑容:“今日一見大人,方知道大人對百姓之關愛,對國家之忠誠……”
拍馬屁也得要講天份,說話的語氣、神態、肢體語言、眼神,甚至連連上的汗毛都能成為道具,雖然這位兄臺神情恭敬,也是滿口的奉承之言,雖然都說到了點子上,證明了本公子的崇高情操人人皆知,百姓矚目,官員贊誦。
可眼前這位李大人的表情實在是惡劣了點,我就像是在看一位面部肌肉群痙攣症的重症病患,被這種人拍馬屁,不僅僅不是享受,反而感覺像是有人往我的一碗肉沫稀飯裡丟進了十來只蒼蠅一般,又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漢穿著露臍裝在我跟前扭屁股拋媚眼。我心裡地抗拒意識無比的強烈,甚至有種恨不得抽刀子捅人的衝動,邊上,狄仁傑這傢伙瞅見為師我一臉黑線,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乾脆埋頭藉著喝茶掩飾,不過,老是有水花濺出。
我咬著牙。強顏觀笑打斷了李乾佑的話:“嗯。李大人之贊。倒讓本官覺得實在汗顏,為民做事,是本官的本份,而讓這些商賈之徒為渭南創辦義學以饋鄉民,此策不過是多方受益之舉,利民,利工商。利渭南。嗯,李大人一片為國為民之心,本官深知,想來大人的目的,也應與此有關的吧?”最主要他在這麼拍下去,很有可能我會把剛才吃地東西給吐個一乾二淨,還不如現在把話挑明瞭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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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乾佑聽了我這麼一說,似乎也大是鬆了口氣。臉上地刻板又回到了臉上。看樣子,讓他這樣地人來拍馬,簡直比讓他上戰場舞槍弄棍還困難。“大人之言行。確實令下官敬佩。今日留下,確實有一公事,要知會與大人,還望大人能做出決斷。”
李乾佑板著張臭臉說話,反倒讓我覺得輕鬆起來,嗯,我比較喜歡真性情之人,比如眼下的李乾佑,不過,李乾佑所說出來的東西,確實讓我很是吃驚,渭南縣縣獄內,共有在押犯二十五人,這些案子,是這兩天方才審明,其中,七人受冤,其中有一人更是蒙冤近兩年之久,如今,五人出獄,而另有二人依舊關押於獄中。
“依舊押在獄中?”我問了一句,面色略有不悅,既然已經審清楚是冤案,卻依舊將人關押在獄中,這是什麼事,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
狄仁傑見我的表情不對頭,趕緊開口道:“師尊,怪不得李大人,乃是這些人不願意出獄,認為官府無故冤人,而只輕輕鬆鬆一句無罪開釋,他們難以接受,最主要就是,那位被關押三年之久的陸晨因為蒙冤受曲之後,其父一病不起,其入獄一年之後便已亡故,其妻業已改嫁,家中田產,盡被族人瓜分……”狄仁傑越說聲音越低,因為他看到我這個師尊那猙獰模樣而感到心悸。
啪!……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桌上,案桌一條腿支撐不住,竟然裂開,案桌歪斜往一旁邊,幸好狄仁傑眼明手快,把我和他的茶杯都抄在手中,方免厄運,至少端著茶水正要飲用的李乾佑給我地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水也傾覆了不少,一臉擔憂與驚疑地瞅著我。
“對不起,本官失態了。”我好不容易衝這二位擠出了一個笑臉,深呼吸,半晌才緩過氣來,這算是什麼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來形容亦不為過,冤案,***,老子後世最恨的就是這種事,我們那小縣城就出過這種兩起事件,我記得最清楚的便是讀初中那年,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位婦女和其子死在了家中,第二天,去跟
友賭了一夜的丈夫回家的時候發現現自己地妻子死在打了電話報警。
公安局來了之後,只用了三天,就破獲了這起當時地大案,男子好賭,與妻子發生了爭執,一怒之下藉口去賭博,剩著風雨交加,把妻兒全都殺了。嗯,這是警方釋出的訊息,直到了十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