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坐了下來。
韓駿看著心愛的小兒子正好端端地坐在身邊,幾個月來的憂心如焚早已煙消雲散,又欣慰又感慨,一時無言。
韓珍看著父親的白髮,只覺得愧疚,也沒說話。
這時,安王說:“阿珠,外祖母和二舅母見了你一定是高興得很。”
韓珍道:“是啊。哦,對了,孃親說哥哥在寧西軍中和西戎打仗。我在外幾個月竟一點兒不知,究竟為了什麼突然打了起來?”
安王說道:“今年九月西戎遣使者到了延京。父皇設宴款待,王爺皇子還有大臣們都有列席。西戎正使是西戎王的二王子,年輕莽撞,口無遮攔,一見六皇弟就贊他貌美,還說了什麼傾國傾城的話。
你知道六皇弟最恨別人當眾說他的相貌,再加上那個西戎二王子言語輕佻舉止輕浮。要不是三皇兄拉得及時,六皇弟當下就要把酒杯砸在他頭上……
不過,那個西戎王子似乎真的痴了心,說什麼中原人傑地靈,延京繁華,要多見識見識。總之,找盡了藉口不肯走。他一有空就到昌王府拜訪,害得六皇弟躲在宮裡不肯回府。
父皇下令讓王爺大臣們輪流陪著西戎王子玩,打算過一兩個月就把他打發走。我也陪他出遊過幾次,覺得他豪邁直爽,人品倒也不壞。大概西戎的風土人情和我們大延差異太大,所以才弄得這麼尷尬。
十月初,我奉旨出使南吳,後面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韓駿接著說道:“十月中,皇上下令到西彭山狩獵。西戎本就是馬上民族精於騎射,這西戎王子躍躍欲試,放話說要在秋狩上大顯身手。
可是到了秋狩那天,不知怎的,他的馬突然驚了。西戎王子跌下馬,折了脖子,當場斃命。西戎副使不依不饒咬定是昌王挾私報復,害了他們二王子。昌王自是不認,反嘲笑二王子馬術不精,恬為西戎男兒。
皇上下令徹查,卻什麼也沒查出來。拖到十一月底,還是下令放西戎使團回國。沒想到他們一回到西戎就教唆西戎王對大延宣戰。到今日,已是開戰第十五日了。”
韓珍皺眉,下令徹查,卻沒查出?
恐怕查出來就是昌王所為,才不得不壓下來吧。以昌王的為人,怕在宴會當天就恨上那個西戎王子了,他很可能暗中命人作了手腳,卻未必真要他死。恩,多半是想讓他當眾出醜,好出口惡氣。只是那西戎王子倒黴,偏偏摔斷了脖子,葬送了大好性命……
“聽說,皇上命泰王統帥寧西軍。興王昌王素來和泰王不大對付,如今泰王在邊關作戰,興王昌王卻在朝中……萬一出現剋扣軍餉或者故意晚發糧草的情況,那可如何是好?”
韓駿答道:“不會的,這次昌王堅決請命要打前鋒,皇上已任命他為前鋒將軍。有他在寧西軍中,糧餉不會有問題。”
“只是他多半會和二皇兄意見相左,恐怕二皇兄行事起來多有掣肘。”
“昌王自幼不喜詩書,精於騎射,性子高傲強悍,說不定真能成為大延的一員猛將……對了,爹爹,哥哥現在寧西軍中聞青將軍麾下任職。聞嘯是不是也在聞青將軍手下?還有沈良沈師傅是不是也在寧西軍?”
“聞嘯和你哥哥在一處,沈將軍已
68、第三章 物是人非 …
經調到平北軍中了。”
三人在一處談了談朝中局勢,安王記掛著王妃和幼子,不多時便告辭離開。韓珍留在客廳陪著父親說話兒。中午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熱鬧的午膳。老祖宗和韓夫人不時給韓珍夾菜,見他實在吃不下了這才作罷。
用完午膳,韓珍回到房裡,韓琦和風曜也跟了進來。
韓珍奇道:“琦哥哥出門這麼久嫂子和松兒肯定很想你,你怎麼不趕緊回去見他們?還有風曜,你的房間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