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別有深意道:“有緣自會相見。”
說話的時候他雖看向泰王,眼風卻忍不住留意身旁的韓珍。只見韓珍低著頭,面無表情,兩手卻緊緊相握,像是怕它們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舉動似的。
而南宮劍卻在注意斜對面的韓琮,只見他眼神閃爍,似悲似喜,顯然明白了那是何人。
隨後,這個慶功宴徹底演變成錦州少俠奇聞奇事宣講會。在座的每位江湖人士都與他有著這樣那樣的因緣際會,在每人心中自有一抹鮮明記憶,湊在一起便成了一個特立獨行瀟灑如風的傳奇。
玉面神劍柳如風曾夜登縹緲峰以觀日出,竟與他不期而遇。兩人觀景鬥詩,切磋武功,把臂同遊,遂成莫逆;
癩痢俠丐熊天寶曾被陷謀害丐幫幫主,有口難辯,多虧他明察秋毫仗義直言,更不懼艱險多方取證,這才還他清白揪出真兇;
全真道人璇璣子自詡武功高強,剛愎自用,一日卻被一囂張青年找上門來,三尺青峰對三丈紅綾竟三戰三敗,此後老道一改驕矜,再不敢目中無人;
鳳山苗姥又號毒姥,幾次下毒害人未遂,打探之後才知都是被一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解了,大怒之下找他晦氣,末了卻被那小子誆去只千年靈芝;
花和尚行顛除了貪好女色,還號稱賭聖,卻在賭桌上輸掉自己後半輩子的性福,本想賴帳卻被那古靈精怪的小子用藥收拾得服服帖帖……
眾俠有正有邪也有亦正亦邪,卻具被這少俠收服,讓人歎服他好生手段。而他卻無意名利,沒有藉機給自己謀個武林盟主之類的銜頭。
夜深了,眾人懷著滿腹的感嘆各自散去。
韓珍一一送眾俠休息,最後看向身邊南宮尉遲二人,說道:“你們的帳篷就安置在我的旁邊。”
尉遲立定看向他,笑道:“五年前你才到我肩膀,如今已和我一般高了。今日你立在城頭上,我差點都不敢認了!呵呵,我們三人五年未見,索性今晚秉燭夜談抵足而眠,豈不妙哉?”
韓珍緩緩按住胸口,看定尉遲柔聲道:“能夠再見我也很高興,可是今晚不行,今晚我……”他用力按下,手上青筋暴起,微微顫抖。
南宮突然上前一步用力將他抱在懷中,“不必說,我們明白。”
尉遲朝自詡硬漢,此時也忍不住虎目含淚。
兩人相擁良久才分開來。
韓珍看向兩位好友,突然微微一笑,懇言道:“多謝。”
南宮剛放下帳簾,便被前面的尉遲迴身猛然抱住,灼熱的嘴唇和急促的呼吸劈頭蓋臉落了下來。
南宮先是一嚇,隨即緊緊攬住他的腰,抬起頭來熱情回應。
兩人緊緊相擁倒在床上,直吻得氣喘吁吁,渾身燥熱,也都察覺到對方的變化。二人相好已久,一路上顧及同伴近兩月未曾親近,但此刻卻不約而同任由激情緩緩消退。
尉遲翻身下來擠在南宮旁邊,卻仍舊緊緊摟住他的腰。他直愣愣地盯了帳頂半晌,突然幽幽嘆道:“我還是喜歡快刀。”
南宮與他早有默契,聞言扭頭吻了吻他的鬢角,說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他們肯定有個好結果。”
一個是瀟灑如風,一個是溫潤如玉,明明兩心相悅卻不得相見。
他二人唏噓感嘆之餘,只盼時間快快過去讓兩人早點長相廝守。
卻說韓珍回到帳中,梳洗完畢便坐在床頭髮呆,落玉走過來問他是否要熄燈,連問兩次才道不必。
落玉理好東西,便躺下休息,大約是不慣點燈睡覺,竟無絲毫睡意。
帳中兩人,一個坐在床上兀自出神;一個呆望帳頂暗自神傷。
不知過了多久,韓珍敏感地感到有人輕輕走近,最後靜靜立在帳外。
韓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