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了,聽著就煩。”說話間,他已面露不耐,“今天我們且好好賽一賽,看看是誰最本事。我可是會使出全力,定要奪冠的。”說道最後一句,卻是挑釁似的看向了泰王。
泰王不以為仵,淡淡地說:“我遠在邊城也聽說六皇弟這些年來武功進步神速,想來認真較量起來,二哥也未必及得上你。只是,你也該花些時間多讀點書……”
“二皇兄莫要教訓我了。我一看書就頭疼,騎馬打獵舞刀弄槍倒還有點意思。我們延國人才濟濟,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況且,父皇又不是養不起我,我只要開開心心的享受皇子的富貴日子就行了。”
“六皇弟,作皇子也有皇子的責任。”
“皇子的責任就是好好享受皇子應得的尊榮富貴。不象某人和下等人混在一起,自貶身份!”
“六皇弟,你怎麼這麼說話。二皇兄是和兵士同甘共苦。”五皇子看不過了。
“哼,誰知道是不是沽名釣譽。”
“你!”
“五皇弟,罷了。”泰王制止了五皇子,他也只好不甘地住了口。泰王平靜地看向六皇子,說道:“六皇弟,我好心勸你,不過本著兄長的責任。你若聽不進,我也不再說,你也不必與我置氣。今天難得我們兄弟聚在一起,還是通通快快地行獵,你說可好?”
聽了泰王的軟話,六皇子也沒什麼可再挑剔的,只怏怏地不再開口。我們幾個見皇子們吵架,又避不得,只得呆在一邊,也不知說什麼才好。一時間,竟沒人言語,氣氛靜默地有些尷尬。
幸好,只隔了片刻,興王和其他幾位皇子也來了。大家象得了大赦似的過去見禮。隨後,皇帝駕到,更是好一陣折騰。
等到結好隊伍,向西彭山進發的時候,幾個人都輕鬆地談論天氣、所帶裝備、中午的伙食,甚至京中有名的世家小姐,好像早上那點小口角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我心不在焉地和聞嘯他們打著哈哈,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皇帝的御駕上。泰王是長子,興王是嫡子,可是靠皇帝最近的卻是六皇子。只見,他側過頭興高采烈地和皇帝說著什麼,神情自在又慵懶,象個撒嬌的小孩;皇帝也微笑著聽他講,眼光就像個慈父似的滿是縱容和寵溺。再看看其他幾位皇子,隨侍在側,卻是神情鄭重而略帶拘謹。
難怪六皇子得寵,他待皇帝不是君,而只是父,皇帝自然待他只是子,而非臣。想想皇帝也滿可憐,一宮的嬪妃,許多的子女,也只能在和老六相處的時候體嘗一下普通人家的天倫之樂。
可是,六皇子好像並不喜歡泰王,而他和興王交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不過,沉悶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今天真是個好天氣,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皇帝行獵,一行人都是騎馬,前進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出了京城,四周房舍漸少,視野漸漸開闊。驚雷腳力不錯,行得也很穩。聽著冷風在耳邊呼呼作響,臉上被吹得挺涼,可身上卻漸漸熱起來。騎在馬上,放眼望去,濃綠的樹木、成片的麥田,間或還見到幾棵楓樹,滿樹的葉還只是水紅色。這那裡是久居城中的人可以見到的景緻!我的鬱悶心情也頓時煙消雲散,只覺胸中豪氣頓生,不由得催著驚雷再行快點。旁邊幾個也是如此,若不是皇帝在前壓陣,怕都要乘興賽馬,一決高下了。
哈哈,怪不得現代人愛飈車,古之名將、霸主,如西楚霸王之類,酷愛名馬和美人。這名馬排在美人之前,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未及餉午,我們便到了西彭山皇家獵場。一眾熱血少年早就按捺不住,等皇帝宣佈了行獵的規則和賞賜之後,便四散開來,準備一顯身手,大開殺戒了。
我先跟著聞嘯他們打到了兩隻兔子,一隻雉雞。那幾人獵性正濃,不耐煩和我一樣小打小鬧,商量著打些大傢伙,催馬往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