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聽到門外有人厲聲喝道:“誰在裡邊?!”隨即踢門闖進來。
風曜一把拉起韓珍藏到屏風後。
兩人剛藏好,兩侍衛就衝進了內室。
就在兩侍衛疑惑地片刻,風韓二人從他們身後閃出,手起指落。可憐那兩個侍衛連人影都沒看到,就到地不起了。
風曜邊低聲和韓珍說明自己的計劃,邊拿出隨身的易容工具和材料,坐到鏡子前,迅速將自己易成安王的模樣。韓珍也沒閒著,飛快地把那兩個侍衛的衣服鞋襪扯掉,將人扔到床上,和楊趙二妃一對一配好。
這時風曜已經完成臉上的易容,扭過頭來。
韓珍衷心讚道:“真像!”
“安王”微微一笑,“阿珠,別愣著,趕快把他的臉易掉。”
韓珍一愣,不光容貌,連聲音神情都和安王本人一模一樣!!
“心肝兒,快點兒~~”
忽聽“安王”用這種腔調說話,韓珍一激靈回過神來,拿著易容工具開始動手把安王易成風曜的樣子。
“安王”則迅速脫掉衣服鞋子,將散落在地上的安王衣飾檢起穿上。等他穿戴完畢,韓珍才給安王易了一半,“安王”自己接過工具完成了後邊的工作。
然後,韓珍將“風曜”頭上的發冠取下,給“安王”戴好,“安王”也迅速擼下“風曜”手上的戒指給自己戴上。
最後,韓珍和“安王”在好好打量一下室內的佈置,看看沒有什麼遺漏,便一左一右攜住昏迷不醒的“風曜”跳出窗戶,躍到屋頂之上,飛身向顯德殿奔去!
三人行動極快,只聽風從耳邊呼呼而過。
“風曜”被夜風一吹,漸漸醒轉過來,韓珍大喜,趕緊和他說明情況。他卻只記得黑燈之時有人從他身後用塊帕子捂住口鼻,他聞到一股極淡的香味後就人事不省了。現在他雖然清醒過來,但是四肢綿軟,仍然行動不便。
三人到了顯德殿附近,便分別進去。
那新奇歌舞已經結束了,殿中燈火通明,“安王”面帶微笑,優雅從容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抬眼一看,正對上拓跋朔驚愕的眼神,“安王”不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拓跋朔有些狼狽地移開眼睛。昭雲太子一看到“安王”回來,神色就十分複雜,面對他的微笑,勉強頷首示意。反倒是耶律鵠好奇地打量三人神色,略一沉吟,便笑眯眯地對“安王”舉杯相敬。“安王”見了,笑得開懷,舉杯遙敬睿王,一飲而盡。
這時,御座上的文賢帝也注意到“安王”回來了,就問:“安王殿下,剛才去了何處?可惜錯過了這麼精彩的表演。”
“安王”笑答:“小王不勝酒力,剛才出去吹風了,在花園裡待了一會兒,這才好些。”
昭雲太子道:“都是孤考慮不周,這酒入口綿軟清淡,後勁卻足。剛開始喝的人不知底裡,以為酒勁不大,難免飲多了。
安王殿下現在感覺如何?可是頭昏目眩,要不要命人煮碗醒酒湯來?”
“安王” 笑答:“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只是如此盛宴怎可不飲?一味怕酒後失態,不飲少飲,豈不是辜負了皇上和太子宴請使臣的美意?況且小王開始的確頭暈,兼且四肢乏力,但吹了一陣涼風,現在神清氣爽。太子殿下不必勞煩,如果因小王一人壞了大家的酒興,豈不是天大的罪過?”
拓跋朔問道:“安王殿下離開的頗久,可是在花園中看到什麼絕色,流連忘返?”
“哈哈,園中奇花異草頗多,小王的確是看住!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小王即便被園中絕色所迷,也萬不敢在陛下的花園中攀花折柳啊!”
此話一語雙關,眾人聞言俱是大笑,拓跋朔昭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