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說。
“大概您覺得蔣風約姐姐是個女孩子,而您的兒子……”石磊頓了頓,調整一下情緒,“所以您覺得您蔣家的香火斷了,是不是?”看到蔣伯生似乎有話要說,石磊卻沒給他機會,徑直繼續,把蔣伯生的話堵在了嘴裡。
“我不是想把基本國策跟您說一遍,也不想說什麼生男生女都一樣這種屁話,要是生男生女真的都一樣,那老天當初造人的時候就不該分出性別來。我只是想跟您說,風約姐姐很孝順,您如果堅持在這裡住著,會讓她很難過的。”
“那她就該回到潤揚來,而不是跑到什麼吳東去。”蔣伯生一臉沒得商量的樣子。
石磊又笑:“可是年輕人有工作,這也算是組織任務,您總不能讓她不顧組織的培養,放著國家的工作不去做,回來單獨守著您吧?”
石磊這說的是九十年代以前的一種特殊情況,那時候的大學是包分配的,而實際上由於每年的大學畢業生相當之少,不需要包分配,每年畢業的時候,也會有無數好企業到大學裡來搶人才。那會兒的大學跟現在沒辦法相提並論,現在的大學,畢業就等於失業,那會兒的大學生可絕對是寶。
而蔣風約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就應當是94或者95年的大學畢業生,否則她一介女子,看得出來家庭條件也不算太好,也不可能短短兩三年的工夫就能賺出一輛私家車來。這得利於她的大學生身份。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蔣風約給什麼有權有錢的人當二|奶,不過石磊在那一世裡見過太多那樣的女子,幾乎只要稍稍掃一眼,就能看出蔣風約絕非那樣的女人。而那個姓柳的女子,就絕對是周偉順的情婦,確係無疑。
蔣伯生聽到石磊這話,又是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剛說不用大道理來數落我這個老頭子,現在卻又給我扣上了好大的一頂帽子。擱在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就該說我挖社會主義牆角阻礙無產階級專政了?”
石磊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來,七十年代的動盪,造就了許多特殊的詞彙,蔣老爺子剛才所說的正是那些特殊年代的特殊詞彙。
“您要說是大帽子也無可厚非,我就是覺著您活了這麼大的歲數,早該雲淡風輕的把什麼都看的特別開,誰知道您還是這麼自私。”
“不要激我,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這麼大把年紀了,激將法跟我這兒不管用。”老頭兒有狡猾狡猾的智慧,這讓石磊很惱火。
“算了,跟您說什麼您都跟小孩子似的,總有一句跟後頭埋伏著等著我。打住,我知道您又得說老小老小,老了就跟小孩兒一樣。”石磊見蔣伯生又要開口,直接封住了他的口,老頭兒得意的笑,卻也不意外石磊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說您自私,是因為您其實挺喜歡蔣風約的,只是有些怨懟她不是個男孩兒。原先我還有點兒想不明白,等到了您家我算是徹底看懂了。”石磊指指五斗櫥上那對年輕夫妻的照片,“這是您兒子和兒媳婦吧?很登對,估計是結婚照,那年頭的結婚照也就只能照成這樣了。估計剛生下蔣風約不久就遇難了,所以您是不是一直都覺著蔣風約有點兒天煞孤星的意思,是她剋死了您兒子?所以您就故意不把對她的喜愛表現出來,還就是不肯跟她去省城,就是因為您這點兒小小的私心作祟……”
這話說完之後,老頭兒不吱聲了,剛才那股子開朗勁兒蕩然無存。坐在椅子上,眼角低垂,胸口起伏的厲害,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被石磊的話勾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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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住進蔣風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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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蔣風約憤怒的聲音:“石磊你搞什麼,你看你把爺爺給氣的!”隨即,蔣風約便怒著一張俏臉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