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遇到了難處。”
“那也不能和你借啊。”
“他和我借說明他信任我,而且,這說明,他已經把我當成親人了。”阿虹紅著臉說。
我面前的阿虹是一個典型的戀愛中的女人,她臉上洋溢著一種令人羨慕的微笑,她盲目又堅定地看著天空,和我談起她最喜歡的婚紗款式。
模特培訓課程快結束時,她風風火火地趕到我的住處。進了門,她並不理會房東太太為她端來的茶,有點尷尬地看著房東太太發呆。
我有點著急:“怎麼了,又是關於你那個男朋友的?”
她謹慎地看了房東太太一眼,有些不滿意地瞅了瞅我。房東太太會意,知趣地走開了。她的背影還沒有完全消失在客廳裡,阿虹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我男朋友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怎麼會不見的呢?那麼大個人了!”
“真的不見了!”她有些口吃,“我借給他兩萬塊錢,他說好前天還我,可是到了昨天,他沒有任何訊息。我給他打電話,發現他的電話已經欠費停機了。”
我想了一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把這種感覺告訴她:“你是不是遇到騙子了。”
她遲疑地看了我一眼:“不會不會,他不是這種人。”她看著我的眼睛,不放心地問道,“你說,他是這種人嗎?”
我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了一個星期,那借走了她兩萬塊錢的男人再也沒有出現,又過了一個星期,阿虹的姐姐和我陪她去了醫院,因為她已經懷孕了。
像她這種情況,孩子是留不住的,只能打掉。她聽了醫生的建議,情緒更低落了。她仍然相信那個男人會回到她身邊,所以一直不去醫院做手術,直到錯過了最佳時間,她不得不上了手術檯。
那卑鄙無恥的男人借走了她所有的積蓄,阿虹的姐姐開始在夜總會里“走場”,把高等藝術賤買。即便這樣,“塞北的雪”還是敵不過“妹妹和哥哥”。阿虹的姐姐垂頭喪氣地回家,問正在替阿虹熬雞湯的我:“我唱的歌是不是格調太高了?”
模特培訓課全部結束了,我的氣質發生了變化,身體也比原來挺拔了。促銷活動開始時,我的同事都和我開玩笑,誇我:“變漂亮了。”
我並不滿足於這點改變,又參加了健身操培訓,這使我的身材變得苗條。值得一提的是,長期堅持體育鍛煉居然改變了我身高,我由原來的一米七二長到了一米七六。
過了兩個月,我接到了模特隊長的一個電話。他告訴我,有一場演出的機會,問我能不能參加面試。
對於我來說,任何的嘗試都是新鮮的,我痛快地答應了。
為我們帶來演出機會的人姓左,隊長堅持讓我們稱呼他“左老師”,其實他也只不過才二十四五歲。
他留著小平頭,打扮得不倫不類,沒有半點“老師”氣質。
他打量著我們,似乎很不滿意:“就這?”
隊長紅著臉:“原來的模特都不在了,這些是重新培訓的學員。”
“可我需要的是專業模特。”左老師昂著頭說。
“知道。這些學員的舞臺表現能力還是很強的,她們……”
左先生不耐煩地搖了搖手,打斷了隊長的話:“算了,湊合吧。”
“左老師”皺著眉頭:“給你個面子,挑幾個,不過,演出費就……”
“不要緊,您看著給點就行!”隊長不假思索地說。
“左老師”笑了。
過了十分鐘,他從我們中間挑出四個人來。我是其中一個,小芬和阿虹也被挑中了。
三天後,隊長再次召集我們,他遞給阿虹一張小紙條:“這是排練地址,你們去吧。”
我們轉身時,隊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