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你已違太一初始之戰禁例,那秦伯便也能用方仙出手,那可是煉神境界,迂難營不過微如螻蟻。”
葉浩一勒馬首,就要策騎奔出,子蘇慌忙一拉,道:“你做什麼去?”
“我與這老賊不共戴天,決生死就在今日。”不知如何,葉浩此時心中,悲愴竟不下於那日父親身死。新仇舊恨一起迸發,他少年熱血,怎能忍耐得下。子蘇哭笑不得:“你不過周天境界……”待見到少年目光,不由一滯,內中決非一時衝動,而是毅然決然。她精於閱人,如此剛強果決,卻是平生僅見,芳心無由一顫,緩緩鬆開了手。
“老爹跟我說過,男人不要瞻前顧後!”少年緩緩道來,“監軍大人,煩你指揮軍隊,務必將殘敵殲滅!”子蘇不由自主應道:“是!”
少年狠狠一鞭抽下,駿馬負痛長嘶,展開如雲雙蹄,奔向高聳崔巍的城牆。那神魔一般的高手正目注著他到來。
子蘇也是果決之人,當下發令,全軍朝夜鷹部襲去。伍漢也不韜晦,盡展所學方仙,近千騎風馳電掣,狂飆突進。
方才劇變,不過電光石火間,夜鷹還不及反應,見到城內鳴金,正要緩緩退卻,不想迂難營已瘋子般殺過來。窺那馬速,己方全速撤退,也是不及,而一戰之下,又是克勤般慘敗,端地進退維谷。
他終是將才,猶豫片刻,便率三百騎親自斷後,餘者迅速退入城裡。
葉浩奔到城下,陡然舍馬飛起,施展鶴雪身法,如扶搖而上的蒼鷹,與秦伯對面而立。他雙眼噴火,稜角分明的臉上,寫著一往無前的勇氣。父親之死、迂難營大敗直到老黃陣亡,一幕幕湧過腦海,使少年面對神魔般高手,也是毫無畏懼。
“你很好!”秦伯凝視半晌,欣然頷首道。
葉浩一愣,冷然答道:“不用你誇!老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秦伯搖頭道:“你短短几日,便到周天境界,也算難能可貴,但卻不是我對手。”葉浩見對手神色淡然,心中壓力愈大,狂笑一聲:“老賊,我看你也七老八十了,便讓你一招,你先動手吧!”秦伯卻絲毫不怒:“你如果敗了,亡的並非你一人,迂難營全要陪葬。”
他淡淡說來,似乎輕巧無力,葉浩卻心中發怵,暗忖:這老賊好不容易尋到由頭,須不是說笑,真能把迂難營滅了。自己得拼出小命,與他來個兩敗俱傷。他如此想法,若讓內行得知,定要笑掉大牙,須知方仙修煉,相差一等,便是天壤之別。但他半路出家,無人真正指導,倒有幾分無知無畏的勇氣。“你就吹吧!老子還能把幽門給滅了。”他吊兒郎當地站著,倒有幾分橫刀立馬的架勢。秦伯臉色一變,喝道:“大膽!”右袖輕揮間,如山壓力湧至。
葉浩長嘯一聲,迎了上去,左右雙掌,各運足十成星辰力,但見星河卷湧,氣象萬千,威勢煞人。與袖風一觸,卻無聲湮滅,餘力未盡,把他卷出數十丈。“技僅止此麼?比你老爹可差得遠了。”秦伯哂然笑道。
葉浩屈辱無比,自己妄自尊大,十成功力卻不堪一擊,叫他堂堂迂難營都統、周天境界高手,嫩臉往哪裡擱!“老賊休要張狂,本都統僅使三成功力而已。”他急切嚷道。“哦,那倒是不簡單!裝得這般像,不去做戲子可惜了。”秦伯故作驚訝,也許是葉護緣故,對這少年他倒有幾分惜才。葉浩倔性一起,左掌星辰力,右掌太初炁,但見空中星芒烈光,交相輝映,似乎融陰陽晝夜一爐,登時奇象經空,炫人耳目。
秦伯悚然動容,喝道:“太初之氣!”不假思索下,一掌拍出,猶如巨靈翻覆,已使出五成功力。氣勁四溢,轟然炸開,波及到城頭,當面士兵仰跌出去,堞垛間亦頗多損毀。一式之威,竟至於此!
葉浩退出丈餘,豪興大發:“老賊,這招怎麼樣?”
秦伯臉色森然,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