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警局的路上,路上依然沒用多少人。馬克單手把握著方向盤,右手攥著那張紙條的一角,時不時的看兩眼,腦子裡不停的思索著這密碼到底代表著什麼。
冷柯,你在哪?
車還沒用開到警局,馬克的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每到入了夜的時候電話一響,馬克的心裡就一個哆嗦,生怕又接到不好的訊息——因為這個時候來的,多半都不是好訊息。
林程海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絞痛。過了不久,他的電話終於打通了。他激動的說:“喂喂!是馬克嗎?”
馬克把那張寫滿了易爻的紙和手機一起攥在右手,費勁的說:“是我,林程海啊?你怎麼了??”
林程海吸了一口冷氣……不是因為別的,他的肚子太疼了。那種疼就似乎是一條長著黑色花紋的五步蛇,從他的後(哎……)庭中硬生生的鑽進去,順著腸道爬到胃裡,然後張開那血盆大口在林程海的腹腔裡大鬧天宮了。
感覺,就快死了……
“馬克,冷柯你能不能聯絡上了,他號碼關機了,我找不到他了!”林程海每說一句話都要喘半天粗氣。
冷柯聯絡不上,馬克當然知道。因為現在,他也聯絡不上冷柯。不過聽林程海要死不活的聲音,馬克感覺事情不妙。
“你怎麼了,沒事吧?”馬克關切的問道。
“病了,醫院換了幾個了,中醫西醫都試過,沒人治得好。有一箇中醫說這說不定是陰病……”
“陰病?”
電話就這麼掛上了,馬克的眉頭皺起來,一條深深的“川”字凹顯了出來。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馬克徹徹底底的傻了。
從黑龍江省龍城市與冷柯回來之後,先是江城子死了。緊接著,冷柯莫名其妙的跟他決裂,大有以後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與他相熟的龐薇在留了一張紙條之後失去了總計,哦……那個紙條當然也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留的。而林程山,則忽然得了那麼一種腹痛遇死的奇怪陰病。
這一切,都是那個陰險的胖子做的嗎?
車外的風景一點點向後退,地平線永遠在不可企及的地方。身邊沒有了那個朋友冷柯,馬克忽然覺得一切都是這麼棘手。
他漸漸地,感覺有些絕望了。
第四卷 南山劫 第五章 有朋遠來自陶然
第五章有朋遠來自陶然
不眠之夜。
馬克躺在床上,睜著眼,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一成不變的壓在他的頭頂,灰濛濛的一片。
馬克伸出手,沒入到黑暗裡,在虛空中比劃著。他竭力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也撥不開那看不到光明的黑色的迷霧。
這個時候,他想給他的女朋友打電話。可是卻沒有拿出手機,撥通那一個號碼。因為他知道,這個點劉妍肯定就已經熟睡了。
快到七月份了,她很快就要期末考試了。大學就是這樣,哪怕你平時渾渾噩噩,但是快考試了就必須要奮鬥起來,打起十萬分的精神為了那六十分不停的奮鬥。他可不想讓這些可怕的事情而讓他最愛的人分心,而錯過她生命中很多美好的東西。
可是除了她,還能打電話給誰呢。
龐薇。如果她沒有失蹤的話,應該可以打給她吧。
這個有些驕縱有些任性,在外人看來冰冷的姑娘,卻有一顆體貼的內心。可卻是這樣一個好姑娘,現在在哪裡呢?
想起剛回寒城市就與那胖胖的四玄老對上頭從而送了性命的江城子,還有跟著人莫名其妙的到寒江邊而遭到殺害的林程山,馬克就越發不安起來。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願意想,雖然理性告訴他,很可能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但他寧願相信一切都還安好,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