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數量,他們就羅裡羅嗦的不得個乾淨,實在是一群刁民!難道大人我不要養家餬口麼?以後寶兒不用去親生子麼?他奶奶的。不過是額外加了三成地數量而已,這群刁民,實在是不知道好歹!”
盤算了一陣,正準備帶著訪珠司的官吏去平波城中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好好的震懾一下那些刁猾的珠戶呢,蔣家大宅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隊身穿錦衣。上繡無數風雲花紋。腰佩四尺長橫刀的精壯漢子大步走了進來。這些壯漢面沉如水,快步走進大院後。立刻朝四周分散,佔據了大院中各處緊要地勢,卻是擺出了一副包圍了整個院落的架勢來。
一看到這些漢子身上的風雲紋路,蔣務德就覺得小腹一陣抽搐,差點一股尿水噴了出來。這是訪風司的人,訪風司,卻是大元朝數年前登基的新皇,為了杜絕上次的王子作亂的禍患,特意新設的一個監察天下官吏和皇親國戚的密探機構,擁有對三品以下官員先斬後奏或者乾脆斬而不奏的特權。凡是訪風司的密探出現的地方,往往就是一陣的腥風血雨,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如今這群兇殘的密探突然來到了自己家門,蔣務德嚇得一聲慘叫,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想要朝那些大漢磕頭,但是他的肚皮太圓太大,他努力的彎腰想要磕頭下去,但是肚皮卻死死的頂住了他的上半身,他哪裡彎得腰?蔣務德急得大聲叫嚷,急忙叫道:“諸位大人,下官在平波城為官三年,也只是貪墨了貢品海珠一百七十二粒、數十萬兩補貼珠戶的白銀而已,夠不上死罪!夠不上死罪啊!諸位大人高抬貴手,下官,下官願意散盡家財,立刻辭官歸鄉!”
“阿哼?”幾個訪風司密探的頭目輕輕的哼了一聲,望向了蔣務德。
蔣務德嚇得渾身大汗淋漓,他急忙大叫起來,飛快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大聲道:“下官之罪,下官之罪,下官其實是貪墨了貢品海珠三百一十三粒,其中有大金珠五粒,更是擷取了朝廷補貼珠戶的白銀一百零八萬兩,可是這也夠不上死罪!夠不上死罪啊!”
三名身穿紫衣,胸前繡著饕餮吞日圖案的壯漢大步走進了院子。
蔣務德的小腹一陣急抽,一股滾燙的尿水終於噴了出來。老天爺,他蔣務德得罪了誰,怎麼這傳說中的訪風司正副三位提司大人都來了這裡?同樣是提司官職,他蔣務德這個訪珠司的提司不過是一個六品小官兒,而這三位訪風司的提司,可是堂堂二品大員!就算是上個月抄沒了當朝一品大將軍神武大將的家,這三位提司大人也不過出動了一位而已,怎麼為了他一個小小的蔣務德,居然三位同時出動了?
“老天爺啊!我蔣務德不過是貪墨了貢品海珠七百九十九粒,大金珠八十五粒,貪墨了這三年朝廷補貼給珠戶的所有銀子兩百七十八萬兩而已!怎麼,怎麼,您三位大爺就來了?為了這點點東西,至於麼?”蔣務德有氣無力的嚎叫起來,他覺得他太冤枉了,他不過是貪墨了這麼點東西,怎麼就要出動三位訪風司的提司呢?難不成,大元國的國主突然變得吝嗇了,區區八十五粒大金珠。他都要出動這群凶神索回麼?
蔣務德的褲襠裡溼漉漉的,他有如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上,翻著白眼,嘴裡只有出氣。卻是一點兒進氣都沒有了。三名訪風司提司地出現,已經差點將他嚇得死了過去。他的嘴唇輕輕的顫抖著,不斷地低聲嘀咕道:“虧了。虧了,來了平波城三年,才娶了這麼幾個小妾。早知道城頭黃老頭的孫女、城尾張老太的曾孫女、城東王瞎子的女兒、城西馬大麻子的寡婦和那女兒,都得娶回來啊!下手慢了,下手慢了啊”
如喪考妣的蔣務德躺在地上一陣胡說八道,他的兒子蔣寶兒卻是很有大將風範的背手而立。站在院子中心,一點兒都不畏懼地看著這些訪風司的密探,大聲喝問到:“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入我家裡來?非請而入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