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印章法器,突然身邊傳來一聲嘆息,有人咕噥著說道:“下手也太狠了吧!”
何無稽頓時寒毛聳立,對方不但沒被殺死,反而無聲無息就欺進身邊,若是剛才出手,自己根本毫無護身之力,他猛然轉身,但見丈許開外,站了著一名相貌普通,眉毛粗粗的年輕男子。
“啊……是你?”待看清對方面貌後,何無稽臉上立刻出現古怪神色,隨之伸手一招,那印章法器立刻縮小飛回他的掌心。
牧風白聳聳肩膀,尷尬地笑道:“何兄別來無恙啊。”
何無稽看著他半晌,神色轉為訝異:“你……你到了辟穀中期?”
牧風白好奇地望著他,大有深意地道:“你不是也到了辟穀期了。”
“牧……牧兄弟你……你在跟蹤我?”何無稽猶豫著說道。
牧風白本想否定,想了想自己的確是在跟蹤對方,於是訕訕地點頭。
何無稽臉色微變,腳下難以察覺地向後退了半步,微帶驚疑地道:“牧兄這是為何……你看見了什麼?”
牧風白抓抓腦袋,笑道:“看見了什麼……我看見你在違禁使用御空術,還看見你從基礎八層一下躍至辟穀初期,話說,你到底是怎麼隱藏實力的,居然連我都給騙過了……”
“唔……既然你看見了這些……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做?”何無稽抿著嘴唇,雙眼緊緊盯著對方,似乎打算看透對方的真正意圖。
“怎麼做?我沒打算怎麼做啊。”牧風白攤開手,毫不在意地道。
“此話是真是假?”
牧風白有些不耐地地揮了揮手:“你既然還叫我牧兄弟,說這話有什麼意思,剛才我也是一時興起才跟了過來,說起來算是我的不對,不過剛才你不問青紅皂白地向我動手我們也算扯平了。嘿嘿,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想多問,也懶得追問,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兄弟,這件事就當沒發生好了,那就再見吧……”
“你……等等……”何無稽臉色微紅,他明白對方若是有什麼歹意,憑其辟穀中期的修為根本不需要和他多說廢話,心中生出幾分羞愧,垂下腦袋,似乎在暗下決心。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眼內神采流動,略帶激動地道:“其實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所做過的一切,這些葛哥都對我說過了,他說是你殺死了葉曜,甚至連寒秋堂都是你殺死的,本來我還有些懷疑,現在我已經相信了。我何無稽這些年受盡凌辱,本以為看透了所謂的世態炎涼,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人幫我,我忍辱負重就是等待有一天能夠親手將那些踐踏我的人除掉,甚至有著同歸於盡的準備,我沒想到你會幫我,真的沒想到……兄弟這份恩德我會銘記在心。”
牧風白有些意外,心想葛申的嘴巴還真不嚴實,怎麼一股腦將事情告訴對方,這要是洩露出去那還了得。他摸摸鼻子,尷尬地道:“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其實我對這些傢伙也很看不過眼,只是我和你不同,明著吃虧的事我是不幹的,我知道風白的手段在你眼裡不夠光明正大,因此也就沒打算和你商量了。”
何無稽聽他說的坦誠,緊張的表情逐漸鬆弛下來,深為感激地望對方一眼,大聲道:“日久見人心。好,好,很好!你是我何無稽真正的朋友。”
牧風白咧著厚唇一笑:“既然你認我是好朋友,更不用計較這些了。”
何無稽暢懷大笑,心中陰鬱一掃而空,身形彷彿也挺拔了許多,上前拍拍對方肩膀道:“牧兄弟,你真是了不起,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應該還是基礎功法九層吧,沒想到轉眼就踏入了辟穀中期,莫非你是修煉天才?”
牧風白舔著嘴巴不答反問:“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剛才你還是基礎八層,搖身一變就具備了辟穀期修為,這又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既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