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連片,我也有個解悶的人,雖然有兩個子女,可每個都守著自己的天地,家反而成旅店,連我要見他們也得預約。」半真半假地埋怨。
狄紅羅貼心地挽住秦寶憐的手臂,「我一定常來陪伯母,還會拉冽回來,只是牧場生意忙,您可以去看我們,陌上花很美的。」
「陌上花?」她沒去過兒子的小世界。
「牧場的名字。」龍冶冽解惑。
「陌上花開緩緩歸?嗯,好名字。」秦寶憐不住頷首,她大學時是中文系鼎鼎有名的才女,自能品出其中的詩情與別緻。
「是玄一的智慧。」他由衷佩服小堂妹。
「龍族只有她有這份才情。」早該想到兒子的心從小就栽在花草上,唯一肯讀肯背誦的便是涉及到植物的詩詞。
她的愛好無一子半女繼承,他們都是非常務實的人,格外看不上不事生產只弄風月的死人。的確,寫出名垂千古佳作者均已作古。
「玄一是你的兄弟,還是姊妹,今天有出席嗎?」狄紅羅很想見能取出這種名字的人,她是不懂陌上花的意思,聽上去似乎有個美麗的背後故事。
母子對望,不約而同地笑了笑,秦寶憐說:「玄一是冽的堂妹,今晚也會來,但不知何時到,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在這裡了。」
什麼意思?好象還挺神秘的。狄紅羅開始期待見見這個未來的堂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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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舞會最教狄紅羅欣喜若狂,和他跳舞耶!絕對近距離的靠近。
他真是俊啊!多希望自己能拿斗篷罩住他,或者挖下盯著他猛瞧的色女的眼睛。唉,從前沒這麼兇的!狄紅羅暗罵自己不長進。
「紅羅姐姐怎麼氣鼓鼓的?」單野薔和老公湊了過來。
龍冶冽難以置信地問學弟:「你會跳舞?」
慕歸鴻苦笑,眼角瞄瞄腳下,「都是小薔,硬拽我。」上面說著,下面錯著,還提心吊膽怕踩到寶貝老婆的金足。
狄紅羅同情地看著某人痛苦的表情,好心伸張正義。
「放他一馬吧,回家折磨也不遲,教人看了難過。」
「老公,你難過嗎?」單野薔楚楚可憐地仰視高出她一個頭的相公。
「你會看不出來?」慕歸鴻哼哼。
「被踩腳的人是我吧?」耍賴她最本事。
「饒了我可憐的學弟吧,跳舞是他的死穴。」這個學弟能兩天啃完一本三公分厚的「營銷策略」,卻學不會簡單的慢四步。所以從不參加舞會,一些小女生都以為他是酷,其實他根本是個舞痴。想來好笑。
「我主要是來跟你們打招呼,才委屈我老公的,如果你們老實地杵在餐檯旁邊吃喝,我們也用不著跳舞找人呀。」
狄紅羅咬牙,「踹你一腳會不會有失淑女風範?」
單野薔皮皮地笑,「你不擔心自己的裝模作樣功虧一簣,但冽的面子也許該顧忌一下,名門出暴女,丟人的是你的男伴。」
「回家再算帳。」
「好怕喲!」單野薔做出一副可憐害怕狀躲進老公懷裡。
狄紅羅險險要吐血,再耗下去可能會陣亡,拔腿走人乃上策。
兩個女人的一齣戲,還真熱鬧,兩位男伴相視苦笑,來不及交換心得,龍冶冽就被拉離舞池。
「冽,保重,身邊的定時炸彈危險。」不知死活的人扯開嗓子嚷嚷,換來一記必殺白眼。
有這種老婆還真難長壽,只剩下他的耳朵遭口水洗禮,算了,換個地方洗洗吧。慕歸鴻極力自救,讓老婆的口水洗唇。
第五章
環月池畔古木參天,月光透過樹影,灑落在鋪著花瓣的石徑上,如雪似霜;微風習習,樹葉簌簌作響,清泉中輝映出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