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置信地看著唐元祺,這個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般狡詐了,小時候他還是直來直去的脾氣,這會兒長大了,竟然也開始懂得繞彎子了?!
「你個小子,你——」周青翰剛想戳穿唐元祺所來的目的,那唐元祺早就一把拉過他,道:「走吧,走吧,這會兒母妃在前頭應該已經等著了,小爺得趕緊過去了。」
「喂,唐元祺!」周青翰惱怒地吼著唐元祺,唐元祺忽而在他耳邊說了二個字,就這二個字周青翰面色悻悻地罷了口。
唐元祺給周青翰說了二個字就是:畫作。
這周青翰此次跟陪著唐元祺一塊兒過來,向沈立冬致歉的最大原因那是想要得到沈立冬親手繪製的畫作,這會兒唐元祺這麼一提醒,周青翰也只能訕訕地罷手放過唐元祺一馬了。
「小子,你記住嘍,你欠了我這個做兄弟的一個大人情。」剛才他的臉可是丟盡了,人家小姑娘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他這急巴巴地跑過來說什麼得罪不得罪的,那小姑娘還不得暗地裡腹誹他這個皇子殿下腦子有病啊,想著,周青翰也惡狠狠地瞪了唐元祺一眼,以反擊剛才唐元祺那莫名其妙的一瞪眼。
那唐元祺剛才見到了沈立冬,這會兒也就不介意周青翰的一瞪眼了,拉著周青翰,二人朝前頭賞花宴大廳去了。
沈立冬看著唐元祺跟周青翰離開了這裡,這才舒了一口長氣,幸好,他們離開了,要不然再留下來跟她哪怕就是站在多一刻時間,恐怕就會有閒言碎語流傳出去了。如此想來,接下來的賞花宴,沈立冬更是提醒她自個兒要小心再小心,低調再低調,最好被人忽視了,遺忘在角落裡,那就更好了。
沈立冬這般打算著,攙扶著母親一道兒去了賞花宴的大廳,那裡,早就有各家夫人跟小姐聚集在那裡,有各自熟悉的,三三兩兩地正在拉著對方的兒女寒暄著。而那廳堂兩道上,擺放著各種的菊花,各種顏色都有,黃的,白的,粉的,花型千姿百態的,雖然比不上沈立冬藥田空間裡的那些奇特菊花,但是對於外頭而言,這樣的菊花盛景也是極為難得了。這也就難怪了唐元祺上次看到沈立冬那裡培育出來的鮮花盆景,知曉是他送給沈立冬的丫鬟木蝶精心培植出來的,就讓沈立冬無論如何都不要說她的這些鮮花盆景是木蝶這個丫鬟的功勞了,想必對於惜花愛花的忠親王妃而言,這兒子挖了她的心頭只好送了給沈立冬的話,估計難免心頭會不愉快吧,因而這才叮囑她不要說出去吧。
可是唐元祺那個小子又哪裡知道,花兒雖然是木蝶培植的,可是最關鍵的還是空間水的作用,才使得花兒開得那般好,只是這一點,沈立冬是絕不會告訴唐元祺的,因而也就只能讓唐元祺那般認為著了。
那陳氏見到了兩道上的各色菊花,倒也難得地誇讚了起來。「冬兒,這裡的菊花品種真是齊全得很,估計這個時候,在其他地方是很難看到這麼多品種的菊花了,也就是忠親王府這樣的人家還有這樣的菊花可看可賞。」沈立冬聽得陳氏這般說,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其實對於她來說,她的興趣壓根不在欣賞菊花上面,她倒是在想著藥田空間裡的那些菊花也可以採摘下來了,收拾收拾,趕緊釀製一些菊花酒,弄成菊花茶什麼的,可以明目降火,解毒,對於這個節氣來說再好不過了。
另外,給家人每個人都做個菊花枕頭好了,晚上睡著的時候定然能夠好眠得很。還有,做些菊花花瓣荷包也好,讓丫鬟們帶在身上,聞著也能提起些精神來,沈立冬這般一一地打算著,身邊的木蘭卻低聲告訴了沈立冬一句。
「小姐,曹可人今個兒也來了。」
沈立冬聽了這句話,順著木蘭的視線望過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堆小姐裡頭那個打扮得極為華麗的女子,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將沈立冬恨得牙齒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