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接受”沈青愁道。
“好,以你們爹的在天之靈發誓……交給你們之後,你們要照……老夫說的做,否則……在天之靈,替你們受拔舌之苦,永不得安寧。”單堡主以為他們是兄妹,他們的爹是同一人,事實上,只怕也是如此。
這下花鳶可難住了,不是接受東西就可以嗎?敢情後面還跟著不少事?還要以她爹之靈發誓?
“單堡主,至少你要先說讓我們做什麼事吧。”沈青愁道。
單史崇自然看得出,花鳶對亡父十分重情,才會逼迫他們這樣發誓,眼下時間不多了,他急道:
“……老夫快不行了,還不快,快點……想要陪葬麼?”
沈青愁首先會過意來,敢情這老堡主是在威脅他們,如果不發誓,便讓他們困死在這密室?
花鳶也明白過來,道:“若我們不發誓,不照著你說的做,你就不告訴我們怎麼出去是不是?”
“是……”單史崇咬牙道:“此事絕不,絕不有違道義……快答應老夫!”
沈青愁他面上紅的異樣,心念一想,這人受傷這麼重,應該失血導致面色蒼白才對,此刻怎麼紅得古怪?莫非是迴光返照?
想著,便上前一步跪坐下來,扳過單史崇,雙手抵住他的後背,將修羅經內力傳送過去。
這樣做,雖救不回單史崇的性命,卻能讓多撐一會再死,至少把該說的話說完才行。
他的內力如暖流源源而入,單史崇一方面心驚他內力的深厚,一方面有對所託之事有些安心。
“花丫頭,發誓吧。”沈青愁一邊輸送內力,一邊說。
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單史崇不說出來就死了,誰又能保證,他們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而不是困死這裡?
花鳶鬱郁的以三指朝天,道:“我花鳶發誓,只要不違道義,得到單堡主所託之物後,便按其吩咐去做,如果有違,我父在天之靈永不得安寧。”
她特地加了“不違道義”四個字,一般來說,不違道義的事情,應該不會很難做到吧。
沈青愁停了下來,也如此道了一番。
單史崇這才說了出來:“書架後頭……綠盒子……去拿……”
花鳶一聽,就跑到書架那裡翻查,果然找到個綠盒子,忙的開啟,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神秘之物。
開啟一看,果然有一本藍皮子書,再看那本書的名字——《簟玉詩集》?
難道是掛羊頭賣狗肉?
她急急翻開再看——“清輝照琉壁,寒涼難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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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一頁——“秋風不解意,只把春送急。”
???
再再翻一頁——“馬上相逢須盡醉,是朝知隔幾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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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翻到尾,除了詩還是詩……她還不相信的摸了摸紙張的厚度,確定沒有夾層,放到牆壁上的油燈下烤了一下,差點把書都給燒起來了,也沒有顯出異常。
不會真只是一本詩集吧?居然……
“原來明月樓的樓主,和堡主伯伯你,都是愛詩成狂的人……”花鳶有些失望。
她走到單堡主跟前,沉痛的道:“你們打起來就是為了一本詩歌集?弄得家破人亡就是為了本詩集?逼我們非要發誓不可,也是為了本詩歌集?冤不冤啊?”
單堡主想要對他說什麼,可喉嚨一癢,一陣咳嗽。
“哎”花鳶一嘆,邊幫他輕輕順了順胸口,邊道:“你放心,我會不會丟下你,你便是死了我們也會把屍首運出去,等你下葬的時候,我在你墳前一把火把這書燒了,也不枉你為它落得這般下場……”
單堡主聞言,心裡哭笑不得,不過卻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