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的。
今天這裡也有一場賭,不過並沒有那麼殘酷,不過是賭酒而已。
輸了,人走,兵器留下。
本來,許也沒有這麼多人參合進來的,而且一開始為什麼賭,大家也都忘記了,關鍵是,那個戰無不勝,千杯不醉的那方,實在是……太嫩了。
有的不信邪,有的為了挽回顏面,有的為了義氣給朋友報仇,於是最後就成了這副局面。
夥計送上來兩罈子酒,他放在桌上,然後將空罈子移到牆邊,再跑回來討好的望那兩人道:“兩位客官,開不開?”
桌子兩邊對峙的,卻是兩個年輕人。
所謂後生可畏,果然如此。
靠牆面入座的乃是一個年約十**歲的英眉少年,頭戴霞彩金麟冠,裡穿著一件團錦簇淺紫繡夾絲綿白底衫,外罩石青色水紋細絨雙襟外袍,琥珀石腰帶上,一邊掛著穿紅穗的玉佩,生的寒眉星目,相貌堂堂,這一身的氣派也是不俗。
但見他面帶戾氣,右手持一柄寒光冷豔的銀槍杵在地上,橫眉冷麵的盯著桌子的另一方,突然以左掌擊桌,震得面上的罈子碗碟通通一震
“開!當然開!為什麼不開?”
夥計一嚇,這位少爺可真是暴脾氣,忙伸手去拍泥封。
“你可聽清了,是他要開,呃……”桌子另一邊那人,抱著一個已經空空的酒罈,打了一個嗝,頓時滿嘴溢位酒味。
她拍拍懷裡的空酒罈子,粉嫩嫩的小臉蛋兒上,兩頰暈著酡紅,眉眼眯得細細的,很是憨態可掬的笑道:“你只管拍開了封泥擱他面前,可別放我這兒”
“什麼意思!”少年冷然道。
“意思就是,我不想跟你喝。”
答話的乃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嬌俏少女,身形比同齡女子生的高挑,裡面穿著一件鵝黃色細花綢面絨芯夾衣,外套一件翠色對襟短袖中長衫子,以深煙綠色褶皺長絲巾為帶,腰間配著絲絛結子與彩繡荷包,下身穿著淡色散腿褲。
她說話間一雙明眸因為習慣性眯起,顯得細長水媚,眉色若黛,其間隱隱還有幾分不遜的英氣,嘴唇輕輕抿著,唇角微翹,似笑非笑。頭上梳著雙環髻,綴以小巧的珊瑚色五瓣梅花鈿,餘下的青絲,分作兩股梳成小辮兒垂於兩側。
便是這樣一個小女子,令這一地的英雄好漢喝趴下了,而且收繳了一桌子的兵器。
堂堂男子,竟然輸給一個水嫩嫩的女娃娃,叫怎麼服氣?
輸了是小,面子是大。
“為什麼不想和我喝?你敢看不起我麼?”少年怒。
少女瞅了他一眼,把懷裡的酒罈子放在地上,用腳一踢,罈子滾了一邊去,之後她才伏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腦袋,一臉無奈道:“不公平,我已經和這麼多人喝了,快要醉了,你這時候才來和我比,便是看準了要佔我便宜的。”
少年一怔,這話……有理。
但是……
本來這個少年並不在這裡的,他是被人找來“助拳”的。
因為他一個朋友被這小姑娘撩趴下了,兵器也繳了,而後與那位仁兄一夥的人便回去報信。
少年得到訊息後來的稍晚了點,等他趕到的時候,好傢伙,歇了一地的本土熟面孔,再看對方,竟然只是個小丫頭片子。
其實吧,對方是個小姑娘,舉止大方,毫不扭捏,一看便知是江湖兒女,一般尋常的小姑娘家家的,見到生人只怕就躲了,絕不會這樣和一群少壯男子喝酒。
而且那些男子一開始的時候與她喝,也說不準是安了什麼欺負人的心思
他念在對方是個女子的份上,看到這一地的戰果心裡有幾分佩服她,另還有幾分不欲和女子一般見識的大男子心態。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