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名,為利,為情,總要有個緣故,他們不約而同認為,會殺三位當家,多半是想取而代之,好獨大,坐擁搶來的財寶。
“你們知道個屁,你們連屁都不如!”程二指著堂前的幾具屍體,一張麵皮激動得發紅,他怒道:“有什麼人殺人會把屍體弄成這樣的嗎?你們有沒想過屍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毒……”許四說著,瞥了楊六一眼。
“毒個屁!”穿著儒士袍一臉斯文的程二忍不住再次口出惡言:“你見過什麼厲害的毒把人弄成這樣,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只怕是大難臨頭了。”
“二哥,此話何意?”黃七不禁問道。
這幾位當家都是徹徹底底的粗人,沒讀過什麼書,所知所聞甚少,目光難免短淺又只知道搶奪享樂,而程二卻是真有幾分見識的人,他一看屍體,就想起以前曾經聽聞過一個傳說,約摸二十年前江湖上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興起了一陣腥風血雨,死在他手上的不計其數,他尤其擅長一種能吸取別人內力的功夫,被吸者就如眼前這三具屍體一般。
程二拿了劉大等人的脈道:“這脈象力竭而衰,分明是精氣盡失而亡,正應了那個傳說……聽聞後來那人被各派聯手擊斃於蒼碧山,也有說他沒有死,而是失蹤的,不管如何,此番如果與這人有關,我們只怕危矣。”
那麼多年前的事,這幾人當時都還沒出道呢,便是聽過也只當是以訛傳訛,後來就忘了,這回根本就沒把這些事兒聯絡起來想。
這幾人中又有人道:“可是,我們寨子依二哥所置,地勢較高,易守難攻,又設有暗防,有什麼風吹草動一望即知,又那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呢?”
當年程二當家,為了在寨外佈防,可沒少花心血,做到了十步一“哨”,百尺一“樁”,故此他們才能平日裡這般鬆懈。
程二淡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嘴裡道:“世上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呢……”
他突然想到,如果武功夠高,混進來也有可能,但是聽聞以前那人只吸武功絕頂之人的內力,旁的人看不上,他們青川七兇,武功雖然尚可,也遠不到能被他“看上眼”的程度,莫不是另有內情?
“對了,這幾日,真的沒什麼人進寨子麼”程二又問。
“只有幾個俊俏的姑娘被抓進來了,還關在地牢裡。”黃七答道。
“其間有沒人把她們帶出來過?”程二細問。
“絕對沒有,她們一直在地牢裡,有人看守著,而且她們是昨天下午抓進來的,這三哥只怕是前天遇害的。”黃七想了一下,回答道。
“……二當家,還有人進來過。”突然,在場有個小頭目站起來,道。
“什麼人?”程二連忙問道。
“三當家前日,從路上撿了個小丫頭,那小丫頭自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與親人失了散,三當家見有利可圖,就把她帶進寨裡了。”
程二眼睛一瞪,卻不是對那人,而是想到,如此說來,時間便對的上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山寨裡一片紛亂,好容易等到了二當家回來主持大局,而程二當家前腳回來,後頭就跟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一襲黑衣,腰間束著銀帶,後背揹著一把樣式古樸的寶劍,一步一步的向山寨走來。
守寨的人遠遠見了,心下忍不住一讚,好個漂亮的少年。
那黑衣少年,約摸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俊秀,神采飛揚,微薄的嘴唇習慣性的輕輕挑起,似笑非笑,一雙眉眼生的極好,尤其是那一対星目,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盪漾著層層疊疊的清波。
“站住!”守寨的人見他走的更近了,忙大聲喝道:“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為何闖寨?!”
“闖寨?”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