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洛羽仲懊惱的說。
“羽仲,這喜帕……”老夫人拿著喜帕和藹的看著洛羽仲,只是洛羽仲似乎連視線都不想和對方有絲毫的交匯,扭過頭去不看她。老夫人臉僵了一下,但是又迅速的恢復了原樣。洛羽仲沒有衝著月唯大罵,這就說明是真的!其實老夫人完全理解錯了,洛羽仲只是無法解釋武藝高超的自己為什麼會被一個女人打的流鼻血。
“好好,不管怎麼說都是好事。把滄月院賞給月夫人!”
一陣抽氣聲弄得月唯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她來了才兩天多,還不知道王府的構造,也不知道那個滄月院在哪裡。
“羽仲啊,以後沒事就常來內院住住,洛家以後的香火就靠你了……”
“洛家以後就靠你……的鼻血了……”月唯實在忍不住打趣,憋笑憋得渾身發抖,不時發出嗤嗤的聲音。弄得洛羽仲恨得牙癢癢。
“你要是再笑我就說是我從沒碰過你,是你和別的男人鬼混弄得!”洛羽仲惡狠狠地說。
“你要是敢那麼說,我就告訴她們我把你打倒在床上你把鼻血留在喜帕上了。”月唯笑得像魔鬼一般。
第十六章 戰鬥繼續
別人聽不見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只能看見王爺依舊臭著一張臉,而月唯笑得燦爛如花,兩個人悄聲細語的交談著什麼,完全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老夫人高興的讓眾人入座,月唯一一給眾人倒茶,接受她們的禮物和“祝福”。
“月妹妹,這是姐姐繡的一個枕套,當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那個笑得很溫柔開口就沒好事的女人名叫陳柔,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是她和馮希希一唱一和的,月唯可是記得清楚。看著她送的大紅枕套,上面繡著一對飛鳥和白色的並蒂蓮,好看倒是真好看,不過她送東西絕對有問題。
有毒?藏著針?栽贓證據的前奏?月唯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可以用枕套陷害人的方法。
“妹妹給這繡圖提個詩吧!”陳柔露出了小騷狐狸的笑容。
洛羽仲好像終於要扳回一局似的,居然笑得和那個小騷狐狸一個樣,低聲道:“是啊,做個詩吧,村婦!”眾人又是詫異,雖然不知道王爺說了什麼,不過王爺在明貞堂可是從來沒有露出過笑容的!就連老夫人都呆住了,激動的眼淚直閃。難道就沒有人看出來那是落井下石的笑容嗎?
不知道為什麼月唯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月唯低下頭,洛羽仲輕蔑的一笑,果然是村婦。誰想到月唯猛地又把頭抬起來,嚇了洛羽仲一跳。只見剛剛還笑得嬌豔動人的月唯,現在忽然一副小鹿斑比狀,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抖啊抖的,兩隻手擰著手絹,貝齒輕咬著嘴唇,天見可憐的顫聲道:“不會作詩是很丟人的事情嗎?”說完又衝著洛羽仲抽了兩下鼻子。
洛羽仲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打冷戰而且渾身發毛,他還沒從月唯的變臉中回過神來。從昨天晚上見到月唯的第一眼起,洛羽仲就認定了這是個腦袋有些問題的鄉野村婦。她可能還不懂權勢的厲害,所以總是橫衝直撞直言直語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真是沒想到女人都有的的一項才能就是演戲。
“陳柔!”老夫人嚴厲的喝道,示意她收斂一些。老夫人對平日裡這些女人的明爭暗鬥懶得去管,不過今天似乎不一樣了。
“對不起,老夫人……我、我只是……平日裡姐妹們互贈東西時也都會相互送詩,我忘了妹妹是鄉野出身,連字都認不得的!”可憐巴巴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又以“你去死”的眼神瞟了月唯一眼。
“行啦,都給我住嘴!”老夫人止住底下紛紛應和的聲音。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月唯看著那繡件苦笑著低吟著,“真是首好詩啊!”
洛羽仲詫異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