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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著紅裙的姑娘走進來了,她笑盈盈地從我身後走過。
“哎呀!”我驚叫一聲,站起身來,只因背後被溫溫的液體染溼了。
“槿丫頭(大嫂)!!”三夫人和芷蘭同時驚撥出聲。
“大嫂,您沒事吧?”芷蘭焦急地問。
“燙著了沒有?”三夫人臉色慘白一遍。
“沒、沒事。”我驚魂未定,還好這肉湯只是溫熱的,要是被淋上得是滾燙的大熱湯……
“奴婢該死!”那個驚嚇過度的丫鬟顫顫直抖地跪倒在地,咚咚直磕頭。
三夫人上厲聲道,“沒長眼睛的蠢東西!來人吶,拖出去打三十個板子。”
我連忙拉住她的手,道,“別啊,三嬸。這湯是溫的,沒事兒,最多弄了一身油脂。三嬸打她五個板子作為教訓就行了。”
聽我這樣說,三夫人幾不可見得擰了一下眉頭,可霎時,她就展了眉,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丫鬟說道,“蠢東西,還不快謝過少夫人輕饒之恩。”
那丫鬟連連向我磕頭,咚咚作響。“奴婢謝少夫人,謝少夫人。”
見此,我不由怔了怔,這丫鬟定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嘍?不然鬧出這樣大的事來(一個侯夫人被她用湯水淋溼了身子,這當然是大事情了。),三夫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得順著我的求情放過她?……可若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我來畫院很多次了,為何會對她沒有印象?
三夫人歉然地握住我的手,道,“槿丫頭,真是對不住,我叫人燒水,你到淨房裡洗一洗吧。”
我笑著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跪在那個丫鬟。
……
☆☆
入了淨房,琥珀把乾淨的衣服掛在屏風上。
正要脫衣服,卻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從紗幔深處走來。
“三叔?!”我驚呼,傅畫沂怎麼在這裡頭?
傅畫沂鳳眼含笑,語氣溫柔,“小竹媳婦,恭候多時了。”
恭候多時?傅畫沂的意思是……他在此處等我?
聽之,我的心不由通通亂跳了起來。
正在我發愣地當會兒,我的身子被傅畫沂霸道地摟進他健碩的胸膛裡。我的兩隻Ru房重重碰撞在他的胸膛上,我的身子不由酥了,渾身跟著不能自主地輕輕顫抖了一下。
傅畫沂的唇貼在我的耳畔,低低地問,“為什麼這麼久不來見我?”
我抬手推他,小聲驚呼道,“三叔,您放開我!”
琥珀也在屋裡呢。
想著,我不由用眼角瞟著琥珀。
見了我的小動作,傅畫沂這才拿眼看琥珀。
琥珀猛的一福身,道,“我去門口守著。”說著,琥珀轉身越過了屏風到門口去。
琥珀一越過屏風,傅畫沂就彎身把我抱起,跨步走向紗幔深處的一張黑漆小榻上。
“啊!”我驚叫一聲,又連忙捂了唇,怕自己這會子的動靜太大,會被屋外的人察覺了異樣。
我低低地問,“三叔,您要做什麼?!”
傅畫沂垂眸看我,一雙鳳眼蘊含驚濤駭浪,瞳孔中的漆黑深不可測。
隨後他勾著唇角,溫溫柔柔地笑了起來,“你說我要做什麼?”
好個鮮豔明媚的笑!我心微酥了一下下,這笑容竟然比傅雁竹還好看了數分。
他放下我的身,從衣襟裡掏出一條白色絹帕,微闔了眼,把絹帕舉在鼻尖輕輕地嗅,沙啞道:“都兩個月過去了,這絹帕上卻還依稀殘留著元宵那夜你可人的汁液。”頓了頓,他又道,“我把這絹帕緊緊藏在胸懷中,想你的時候便拿出來嗅嗅。”
我猛地想起元宵那夜我用了他一條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