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你胃口?”戰司濯見她不動,眸色深了深,沉聲問。 餘清舒放下筷子,抬眸警惕的看向戰司濯,“是不是我今天吃了這頓飯,你又要拿出什麼協議要讓我簽字?”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餘清舒絕不會輕易相信戰司濯會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不等戰司濯回答,餘清舒動了筷子,道:“算了,反正吃不吃,如果你真的要我簽字,我也沒有抵抗的餘地。” 戰司濯眸色深邃,聽到她這句話,冷聲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餘清舒送了一口飯進嘴,抬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垂著睫羽繼續吃飯。 戰司濯看著她這副神情,突然覺得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心口悶得慌,眉眼生出煩躁,問:“餘清舒,既然許冰撒謊汙衊你,你為什麼不反駁解釋?” 餘清舒吃著飯,聽到這句話,頓時氣笑了,看著他,險些忍不住想說:“為什麼不解釋,你心裡沒點數嗎?” 話剛到嘴邊,餘清舒話鋒一轉,道:“說跟不說區別不大,索性就不說了。” 命重要,尤其是阿俏現在還在戰司濯的手裡,就憑這點,她說話就得掂量一下。雖然這個回答也沒讓戰司濯有多滿意。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戰司濯才打破這層寂靜,將一個小袋子放在桌上移到她面前,道:“許冰已經抓住了,這個是警方那邊送過來的,你的耳墜。” 餘清舒接過耳墜,看了看,確定是原來的那個才放下心來,因為這個耳墜是餘晚晴給她留下的。 如果真的被許冰給典當了,那確實還有點麻煩。 戰司濯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墨眸晦暗,“我會讓順叔回來繼續管理夙園,這次的事是我誤會了你,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餘清舒打量耳墜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說什麼?” 戰司濯看著她,沒說話。 “什麼要求都可以?”半晌,餘清舒放下耳墜,抬眸看向他,問。 “你可以提。”至於同不同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後半句,就算是戰司濯不說,餘清舒也清楚。 餘清舒眸子閃了閃,把耳墜放進口袋,道:“的確有一個要求,陳海生前幾天找我了,求我讓陳倩倩回戰氏集團,我答應了。” “你要讓陳倩倩回戰氏?”戰司濯墨眸半眯,掠過一道暗芒,“餘清舒,你葫蘆裡又賣什麼藥?” 餘清舒夾了一塊酸湯肥牛送進嘴裡,無辜純良的眨了眨眼睛,“我能賣什麼藥?我親爹來求我,我這個做女兒自然拒絕不了,只能答應。” 戰司濯不語,但顯然不相信餘清舒的這個解釋。 餘清舒勾著唇角道:“戰總,我的這個要求,你應該可以答應吧?” 戰司濯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笑臉上,犀利而凌厲,菲薄的唇一張一翕:“我以為會問你那個小女傭的下落。” 餘清舒臉上的笑意明顯的一凝,捏著筷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過了好一會兒才噙著笑,道: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麼?” “不會。” 餘清舒深吸一口氣放下筷子,斂了笑意,淡聲道:“既然問了也不會有答案,我為什麼要問?有害而無一利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做的。” 戰司濯站起身,繞過餐吧檯走到餘清舒的面前,捏住她的下頜,“餘清舒,你最好說到做到。” 餘清舒對上他的寒氣逼人的視線,沒說話。 “陳倩倩回戰氏的事情,我會通知風蘄安排。”戰司濯與她對視了半晌,鬆開她,“你把這些飯菜全部吃完才準回去,回去之後把東西收拾好,搬回原先的房間!” 隨即,戰司濯便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餘清舒揉了揉自己的下頜,看著面前的菜,頓時沒了胃口。 - 下過一場大雨後,氣溫驟降到十七八度,秋意漸濃。 順叔隔天就坐飛機從國外回來了,因為有了許冰的前車之鑑,夙園上上下下對餘清舒恭敬了不少,至少表面功夫做足了。 清晨一早,餘清舒就接到陳海生打來的電話,還沒開口,陳海生的怒斥就傳了過來。 “餘清舒!我讓你幫倩倩回戰氏集團!你都做了什麼!” 餘清舒及時把手機從耳邊移開,靠在躺椅上,不以為意道:“陳總,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明白了,難道陳倩倩沒回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