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
”
長門、當盧一曲終了。琴聲漸歇。狄八似是終於也把茶沫子刷好。抿了一口茶。“……江蘇幫內鬥。耗了不少元氣……”羅三一邊摸著玉霍地臉。一邊笑道:“淮安和揚州可是生錢地大路子。我在常州天天看著。也等得夠久了。”
“齊三。八爺到底怎麼打算?你給個準話。咱們也好行事。”孟九推開了琴童。把棋童拉入懷中。摟著他笑道。
齊強笑著方要開口。隱約聽得後宅裡似是傳來了女人地叫罵哭鬧聲。好在長門、當盧接了伏名地眼色。立時轉弦重撥。起了個高音。同聲而唱。便將這些隔著西花園、二進宅子傳過來地雜聲掩住了。
座上之人耳目俱是靈動,不免微微詫異,伏名連忙又招了四名絕色蘇戲入內,各各嬌笑上前,眾人便也放開,摟著美人兒調笑。
齊強面上不動聲色,暗暗招了伏名,“去和大奶奶說,今日日子不對,讓她好歹看在夫妻情份,壓住後頭別叫鬧出了後宅
了頓,“快叫安生去請姑奶奶來。”
伏名悄聲道:“安生送了爺回府,就去江浙會館接姑奶奶了,奴才已經差人去催了。小的已讓人守住西花園門,斷不叫裡頭的人鬧出來。”
齊強聽了稍稍安心,看看天色已是近午,站起請眾人移步入席。羅三吃著金銀燕窩、螺絲海翅,喝著紹興燒酒,看著齊強只顧喝酒,偶爾吃了兩筷海參全羊,再見得細點裡除了東坡酥、江寧鬆餅,還有滿洲餑餑、薩其瑪等細點,不由笑道:“你小子在北邊呆了十來年,倒也吃慣了這些北菜。你那後頭地規矩,難不成也和滿人一樣?呆會是不是還要叫她們到前頭來敬酒?滿人婆娘的酒量那叫一個厲害,跪在哪裡敬酒,我都沒法子不喝,你府裡若是這樣的規矩,我今兒醉死在這裡也值。”
後頭女人們的砸物哭鬧的聲響一聲高過一聲,花廳裡琴唱齊響仍是掩蓋不住。孟九哈哈大笑,狄八和宋二亦是忍俊不住,齊強訕笑著,持杯勸酒,遮了過去,尋得空兒不住得向伏名使眼色。
伏名匆匆向後宅奔去,還只走到西花園子裡,就見得大奶奶身邊的綿綿發散衣亂,一臉惱憤奔了過來,看樣子要向前宅裡去,伏名一把攔住,叱罵道:“不知道今兒前頭有客麼?你平日裡安分,今兒怎麼糊塗了,大爺不好發作奶奶們,還不好發作你麼?”
綿綿滿頭大汗,急道:“大管家,大奶奶壓不住後頭了。目兒姑娘領著幾十個媳婦丫頭衝到彩雲姑娘房裡,把傢俬擺設砸了個稀爛,還把期兒拖了出來,剝了衣服按在院子裡,用細鞭子抽她的嘴。彩雲姑娘哭得行,一頭衝到月姨奶奶房裡要和月姨奶奶拼命,大奶奶去勸,倒叫彩雲罵她和月姨奶奶串好了來欺負她,仗著身上有肚子,不單打月姨奶奶,對著大奶奶都敢上手了,那屋裡的丫頭把姨奶奶房裡的東西打爛,連大奶奶房裡都不放過,奴婢們氣不過——大奶奶叫奴婢趕緊請爺進裡頭去。”
伏名驚得目瞪口呆,“這是怎麼說地,這是怎麼說的!早上不還是好好的麼!?”又指著綿綿亂成一團的頭髮,臉上的擦印,罵道:“你看看你這樣子,哪裡像個大丫頭?你們不勸著主子們,倒還火上澆油,拉人結夥去打鬧。爺這會兒哪裡又分得開身!”
綿綿著急道:“大管事,如今彩雲還在月姨奶奶房裡鬧,她屋子裡的媳婦丫頭滿宅子亂東西,好歹叫幾個男人去拉拉——”
伏名聽得裡頭的動靜著實太大,只得招呼了守在園子門口地十個小廝,趕著去裡頭鎮壓。
齊強聽得院子裡的聲響漸漸小了下去,暗吐了口氣,眼見著羅三瞅著他嘻笑,孟九、宋二、狄八俱是似笑非笑喝著酒,生怕他們再說,連忙道:“八爺的意思,還是再等等,便是要來,也不能來硬的。現下正是立儲的當口上,不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