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自然不能直接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早在剛才蘇少安說完蕭純和沈奇石的關係的時候,韓澤心中就升起了一個念頭,不管是蕭純還是蘇少安,現在還多了一個顧景言,相好的來歷都不小啊。
這不是風水好又是什麼呢?
韓澤在心中又不著痕跡地將自己誇了一遍,收斂了一下自己有些莫名激動的心情,把話題又給扯了回來、
「所以,你之前千方百計想要進入禁地,究竟是為了什麼?」
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早在大殿裡面的時候韓澤就想要知道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詢問。
與其說韓澤想要知道蘇少安的目的,倒不如說是想知道顧景言的目的,只是想歸想,韓澤卻是不會問顧景言的,至少不能當著別的人的面。
沒記錯的話,蘇少安可是知道顧景言是要渡劫的人,雖然那件事被他用別的理由給岔開了,可不代表著韓澤就忘記了這件事了。
說完那些事情,再說這件事蘇少安也乾脆了許多,「當初我那相好和師父約定了禁地一事,自此之後他就沒有了蹤影,而我也被逐出了師門,這麼多年我什麼都找遍了,唯獨這禁地,不進去一探究竟,我就算是死也不安心。」
蘇少安難得正經了臉色。
不似之前的那副蠢樣子,韓澤的表情也好了不少。
蘇少安是他當初親自帶入極道的,那時候蘇少安的處境比現在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天賦差人又老,難得有張能看的臉也被他自己給劃花了。
可唯獨眼神。
那眼神中帶著一股子狠勁,看得韓澤都有些心驚,正是因為這一個眼神,韓澤把人帶了回來。
幾年過去,已經不能用改變來形容,而是脫胎換骨!
只是他剛剛有了點起色,就把所有的賭注壓在了小劍閣上面。
對於蘇少安的決定韓澤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當初支撐這蘇少安堅持下來的就是這一股執念,就算是韓澤,也沒有多少置喙的餘地。
而且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提前渡劫的事情和蘇少安並無關係,韓澤也就不想再去管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了。
總歸他不會後悔就是了。
蕭純他們還在商討中,韓澤將事情問了個明白就把蘇少安給打發走了,單獨留下了顧景言。
韓澤開門見山直接道,「可曾察覺出有何人對你有著歹意?我瞧那青鸞子就有些問題。」
顧景言聽著韓澤的話,仔細回憶了一下,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應當是出了掌教,剩下的人都有可能。」
說話時顧景言語氣有些低落,顯然是不想承認這一讓人悲傷的事實。
「所以那禁地到底有什麼問題?」
韓澤沒有在方才的那個問題上面做出過多的糾纏,見到顧景言對小劍閣這些人已經有了警惕,就沒有說其他太多的話。
「到底有什麼問題我也說不上來,可是我心中就是有這麼一種預感,彷彿禁地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我一樣。」
不知不覺顧景言已經將自己的心裡話都一併說了出來。
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無形之中已然對韓澤全然信任,當然這也有可能與他和玉軒白本身就結契有關,韓澤身上的一切都讓他升不起一絲一毫地警惕,全然只剩信任。
「能呼喚著你的東西?」韓澤挑了挑眉,「想必就是什麼寶物,若不是本座對和你之間的契約清楚地很,本座還以為你這是再說什麼情話呢!」
說著,韓澤的話裡面就帶了一絲酸味。
可不就是嘛,話本裡面不都是這樣寫,一個資質平平的傻小子,半夜受到禁地蠱惑,進入之後發現了一位被囚禁多年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