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說什麼?」韓澤正聽著,冷不丁顧景言突然一下子開始交代後事了,這是怎麼回事。
「別打斷我說話!」顧景言不知道哪裡生出的力氣,衝著韓澤吼了一句,吼地時候還帶著血沫子噴在了韓澤的臉上,瞬間,韓澤僵在了當場。
顧景言沒有去看韓澤的臉色,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其他的東西我也沒什麼可以交代的,最值錢的都放在我的洞府了,反正這本來就是你的,你隨便拿去吧。」
提起洞府,顧景言表情還有些捨不得,「雖然你出爾反爾言而無信,可小洞府到底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可以一定要善待它啊!當然,你要是非想要把它和我一起陪葬,我也同意。」
「顧、景、言!」
「別鬧,該說的話我還沒有說完呢!」
顧景言擺了擺手,打算繼續交代後事,韓澤卻是不想再忍了,直接叫道。
「誰他-媽說你要死了!這不過就是天魔毒的後遺症,偶爾吐吐血還能斷骨淬體,清楚你魂靈之中的雜質,死個屁啊!還給你燒紙人,一要要倆?你做夢呢!」
額,這個關注點是不是有一點歪?一絲異樣在顧景言的腦海里劃過,不過下一刻,就被其他的話吸引去了全部的神志。
「你說我不會死?只是後遺症?」
「是啊。」韓澤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是不是感到非常失望?沒了長著玉軒白的臉的小白臉了,還沒有小洞府給你一起陪葬了喲。」
韓澤面無表情說出一個頗具歡樂語氣的『喲』著實是有些讓人接受無能,顧景言亦是如此,當真是被這個字給嚇得不輕。
許久之後,才道,「那,那我為什麼隨時隨地感覺快要暈過去?」並且伴有胸悶頭暈呼吸困難要死了一樣。
只是後面的話顧景言看著韓澤帶著鄙視的眼神就默默嚥了回去。
「方才本座說了,天魔毒還有著淬鍊魂靈的功效,這是藥物生效而已。」
「但你不是說其他藥物也是毒物?」
「都是些相生相剋的東西而已,早就沒有毒了。」韓澤面無表情。
「原來是這——噗!」顧景言還想要在說什麼,哪知道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正正噴在了韓澤的身上。
韓澤:「。。。。。。」
原本六個小點已經不足以他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得用六個大點!
啊啊啊啊啊啊,顧景言!!這個混蛋!直接把血吐在了他剛剛換好的衣服上面,他現在穿著地又不是天魔衣,有沒有自動清潔功能——等等!天魔衣?
想著,韓澤二話不說就開始扒起了顧景言的衣裳。
顧景言一個沒有防備就被韓澤扯開了衣襟,「你,你做——噗,咳咳,你做什麼!」
這血是越吐越習慣了,說句話中途還得吐一口,吐完了接著說。
韓澤簡直要被顧景言氣死了,早知道他會把血都吐在自己的身上,他絕對不會自作主張放什麼天魔毒!
這一直吐血不要緊,你別緊著一個地方吐啊,還一邊說話一邊吐,不知道這樣噴射範圍大嗎?能不能優雅一點,做一個血兔小王子!
「你先不要說話,我先把你身上的天魔衣脫下來!」
韓澤耐心快要沒有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了一句。
「你搶了房子,宰了我老婆還不夠,現在還有搶我衣服嗎?」
顧景言一臉震驚,連帶著吐血也忘記了。
「這話應該我跟你說才對吧?」韓澤眯了眯眼睛,「不對,這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身上天魔衣是引動天魔毒的根源,我瞧瞧上面那個陣法出了問題!」
「原來是這樣!」
顧景言恍然大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