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也只會覺得?這人是一位端方的君子, 斷然想不到他竟然是惡名遠揚的極道左護法。
「可真是令人懷唸啊, 這個姓有?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了, 看來韓澤找的人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天機閣裡沈姓是個大姓,我知道不足為奇。」
「不不不,平常人哪裡敢隨便亂猜。」
沈幕燈似是感嘆,在看向顧景言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分欣賞, 「不過我有?些不解,我們跟了韓澤這麼多年,我從來不知道他是何時認識你這樣一位人物,而且我們可從來沒聽說過哪裡有?位叫玉軒白的天才,你出現的時間未免也太過了, 微妙。」
「你不是天機閣的人嗎?連我是誰你都知道了,那其?他的事你算不出來嗎?」
顧景言面不改色,絲毫不覺得?自己頂替玉軒白的身份有?什麼問題,而且他有?些奇怪。
照理說,他和韓澤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們應該不會認錯自己才對,這怎麼轉眼就把自己認成玉軒白了呢?
還是說這些人調查的時候不看臉,只傳信?
沈幕燈不知道顧景言這話是在試探他,直接謙虛道。
「我們是精通術算之術沒錯,可惜我這個天機閣的叛徒學?藝不精,比不上前輩們,只能設想一些陰謀詭計來算計一下旁人,像是這私密問題我可猜不出來。」
「猜不出,那你怎麼確定我就是玉軒白?」
「難道你不是嗎?世人皆知道韓澤這個冷情冷性的人突然對一位美人感興趣,而這位美人便是玉軒白,好像還是一個有?夫之夫。不過現在不能這麼說了,你既然都來到這裡,想必你的道侶,已?經?死在韓澤的手上了吧?」
沈幕燈這話看似說的溫和,實質上句句扎心。
就是顧景言聽了,心裡也不舒服的很!若他真的是玉軒白,他都能想像得?出現在是個什麼光景!
但繼而顧景言眯了眯眼睛,憤怒過後?突然釋然,他一下子意識到韓澤平日?裡說的話也不是沒有?什麼可取之處,至少有?一點他說的很對,眼前這個沈幕燈,確實是隻會挑撥離間,陰謀算計。
隨便一句話,就帶上了他的本性!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沈幕燈眼神微變,不知為何眼前的人周身的氣勢突然發?生?了變化?,可以說,原本還對自己滿懷著警惕,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後?,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這種感覺消失不見了!
「怪不得?韓澤總跟我說,這次左右護法一個蠢一個自以為是,蠢的都還好一些,總歸有?自知之明不會惹出什麼壞事,至於那個自以為是的,恐怕是離死期不遠了。」
聞言,沈幕燈驟然冷下臉,冷笑道,「這果然是韓澤那個死人臉應該有?的語氣,不過很可惜,他就要被?我這個自作聰明的人給弄死,真想知道他知道這件事以後?是什麼表情啊!」
「確實,我也很想知道。」顧景言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眼珠一動,有?了主意。
應和著沈幕燈點了點頭,就在沈幕燈覺得?疑惑的時候,顧景言突然鬆開手,韓澤就這麼滑落趟在了地上。
「砰!」
只聽得?一聲?悶響,剛才顧景言沒有?看清楚,韓澤的後?腦勺正直直的磕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顧景言連忙垂下眼簾掩飾去了眼中的那一絲尷尬,開口便開始轉移話題。
「不過現在很顯然不太現實,其?實我有?一點想不通,看起來你的修為不高,怎麼敢做出背叛韓澤的事情呢?」
「背叛,我可不敢背叛,只不過用了這麼一點點小的計謀,誰知道效果比我料想中的還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