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之間好像聽到周圍充滿了吵雜的聲音,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在他身邊走來走去,那些銀色的工具在自己的身體上不斷的攪動著,錢一飛慢慢的意識又渙散開來,再次暈了過去。
待錢一飛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頭頂上是一個無影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旁邊擺放了很多東西,看上去略顯老舊,可錢一飛躺的這張床和旁邊的桌子都是新的,很乾淨。
“這……”錢一飛此時頭疼欲裂,他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的記憶,卻還是不知道這究竟是哪裡。
“醒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夢菲!”錢一飛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結果就看到了臉色略顯蒼白的向夢菲。
向夢菲端著一盆熱水來到錢一飛的病床邊,將水盆和毛巾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隨後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向夢菲臉上帶著一絲心疼和關切,這還是錢一飛第一次看到向夢菲這樣的表情。
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向夢菲的臉上都是淡淡的神色,而今天在看到受傷的錢一飛後,她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改變。
“夢菲,又麻煩你了。”錢一飛臉上帶著內疚的神色。
“我們兩個之間還用說這種話嗎?你已經很強了,只是卻抵不住這麼多的意外。”向夢菲淡淡的說道。
“哎……我是一個男人,男人保護女人是應該的,可每次遇到危險最後都變成了你保護我。”錢一飛神色黯淡的說道。
在去監獄救閻王之前,錢一飛就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最起碼可以有能力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就算是梟榜的炎棣最終不都被錢一飛給打成重傷麼?
錢一飛覺得單純比拼個人武力值的話,z市是不可能有人傷的了他,可闖進了監獄之後,錢一飛才發現自己錯了。
或許沒有個人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如果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跟集體的力量對抗的話,還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
說白了,監獄其實就是代表著神州的集體力量,那麼多的重型武器更加體現了神州力量的強悍。
饒是像錢一飛這樣武力值變態的牛人,在面對這些重型武器的時候照樣也得跪了,如果晚上獄警的人數在多一些,重型機關槍再多一些,估計錢一飛也走不出那個監獄了。
“人都是在慢慢成長的,在成長的過程中你會學到更多的東西。”向夢菲淡淡的笑了笑,隨後拿起浸溼的毛巾在錢一飛的手上輕輕的擦拭起來。
“是啊,經過這件事也讓我知道了個人的力量再強大那終究只是一個人的力量,始終也敵不過國家的這些力量,跟這些力量相對比,個人的實在太渺小了。”錢一飛任由向夢菲擦拭著手臂,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一飛,你也不要太灰心了,其實你這次的進步已經很大了,人只要活著都得不斷的學習認知,學無止境,你還年輕,以後的道路會更長更曲折,你需要更快的調整自己的心態,虛心學習,才能成長的更快一些。”向夢菲淡淡的說道,隨手將毛巾重新浸溼,爾後遞給了錢一飛,示意他擦把臉。
錢一飛接過毛巾,將臉輕輕的擦了擦,躺在床上已經三天了,錢一飛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發黴了,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已經好了很多。
“哎,這個我懂,只是突然間明白我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強大,心裡會有一些失落。”錢一飛將毛巾遞給向夢菲,幽幽的說道。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其實你已經很強大了,你現在的武力值就算是對上寧蛟龍也可以戰上一戰,而且,別忘了,你還年輕,當年寧蛟龍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有這般實力,相信我,你絕對是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