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距離十一點鐘還差十分鐘,黃文敏走到張衡面前,拍了拍張衡的後背,安撫了幾句後,便讓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開始進行火化。
一群警察從旁邊下車,然後來到張衡身邊,主動的維護起了秩序。
整個廟集鄉鎮上的人們看著這一幕,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是誰?
竟然能讓這麼多警察親自為他保駕護航?
當人們的目光再次看向老張家的喪禮隊伍時,眼中已經含有了微微的敬畏。
半個小時不到,張衡親自捧著老爺子的骨灰,開始向老爺子預定好的祖地行去。
老爺子是上世紀初的人,那時候對風水什麼的還相對迷信,忙活了大半輩子,最終決定在廟集鄉定居,他老人家自然看出了這裡的整個鄉鎮都是一處寶地。
而他指定的那個兩畝墳地,也是近幾年老爺子籌劃好的地方,讓張承望有空去與這兩畝地的持有者交涉購買,誰知道張承望一心炒股,對這方面並沒有上心,覺得花五十萬買這兩畝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畢竟就算是在縣城裡,五十萬也能買到一處不錯的房產了。
然而誰想得到,這事情在最要緊的關頭上出了問題,對方竟然反悔,不僅不願意購買,還想強佔二十五萬的預付定金。
也是張承望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僅僅只是立下了一個字據,就算具備法律效應,但現在糾纏起來,一時半會肯定解決不了。
二十五萬對張衡來說只是毛毛雨,甚至連毛毛雨都算不上,他現在哪裡不去,整個涅磐公司每分鐘都有幾十上百萬的收益產生,但他不在乎這筆錢,卻不代表他不在乎這件事。
讓張衡在乎一件事的後果,自然是很嚴重的。
而在半小時前,張衡剛剛從沃爾沃車上下來後,張帆就已經帶著一小隊虞城警員開始向目的地迅速駛去。
透過對講機和導航儀,張帆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群人正在那裡對峙。
張帆冷哼一聲,知道這些人就是整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的源泉,便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手下迅速來到近前。
在現場僵持不下的,自然是張承望三兄弟以及那二三十個地痞。
張帆騎著警用摩托帶著十多個警察風塵僕僕的來到近前時,掃眼便了解了現場的狀況後,首先向那三個穿著體面的中年人微笑,伸出雙手,一一與對方三人握手,笑著道:“三位是張衡張先生的家人吧,我是虞城市市公安局第三支隊隊長張帆……”
“原來是張隊長。”張承望等人一聽張帆的話,面色就是一喜,連忙道:“張隊長,事情的經過可能你還不瞭解,我在這裡再說一遍吧……”
“不用,不用!”
張帆連忙搖手,開什麼玩笑,還差半個多小時就正午十二點了,十分鐘之內掃不平這群小地痞,等會張衡那一大隊人馬捧著張家老爺子的骨灰而入不得土,現在聽你老哥嘮叨,萬一誤了時間,到時候誰承擔這個責任?
現在可不是與張承望等人瞭解案情的時候,因為不管案情如何,張帆肯定不會與張家人對著幹,他又不傻,且不說這是曾局長事先安排的,僅僅看現場的形式,知道了張衡的身份後,傻子才會與張家人對著幹。
現在,他張帆需要做的就是,把黑的變成白的,把白的變成黑的,一切都要以張衡家人的利益為準。
“三位不用急,這件事我來堅決。”看張承望三人一臉焦急的模樣,張帆知道自己展示能力的時候到了。
他轉過身,看著這些地痞流氓:又掃了一眼將要被填平的深坑,冷喝道:“都給我讓開!”
“憑啥讓開?”
一群地痞明顯被張帆帶著一群警察的威勢震懾住了,沒人敢吭聲,但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