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的那些都錯了麼?難道我想讓你時時都能看到那些,時時都能自律這也錯了麼?你一個皇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隨便在紫禁城裡遛兩步就能把上個宮女,有事沒事就去給秀女委員會跑腿打工獻愛心作貢獻,這也是聖賢書教給你的為人之道?遠的不說,就說那個柯盈雷,那是被我撞見的!你還騙我,你還說你跟她沒有過去?”
十三瞪起眼:“本來就沒有過去,這個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一再地追究這件事,你是在懷疑我的人品,侮辱我的尊嚴!”的
“你又這樣強詞奪理!上次你就是用這話封我的口!我告訴你,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那個下午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那個讓她深刻記住的下午是怎麼回事?我這樣追問你,你都不肯給我實話,我們之間還有真誠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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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彷彿被點了痛處,侷促起來,喘著粗氣,他的聲音明顯低下來:“好吧,你這麼強調,那就告訴你。其實是在我們大婚之前,有一天下午我從延禧宮門口過,突然聽到一陣歡快的琴聲,我忍不住技癢,就拿出笛子應和起來。後來曲聲停了,盈雷從裡面走出來,我們就在延禧宮的院子裡切磋起器樂來。我驚訝地發現,盈雷知道好多曲子,我們就從蓮花落吹到要飯曲,從陽春白雪彈到下里巴人。。。。。。”
“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後來出門的時候她被門檻絆了一下,我接住她,如果說有什麼讓她誤會,大概就是這個了。”十三說到這,已經低著頭縮到了牆角。的
雅柔心已經軟了,但她還是倔強地說:“那我上次問你為什麼不說?剛才為什麼不說?你和她好投緣,從蓮花落吹到要飯曲,從陽春白雪彈到下里巴人?你都沒有和我從蓮花落吹到要飯曲,沒有和我從陽春白雪彈到下里巴人!”的
十三抬抬眼皮:“你又不會。。。。。。”的
“不會你可以教我麼!”的
十三無奈地拱拱手,再次將她摟入懷中:“都是我的錯,我不對,我有罪,我不好,我傻冒。我不該跟她從蓮花落吹到要飯曲,不該和她從陽春白雪彈到下里巴人。我保證不會了,今後我只跟你從蓮花落吹到要飯曲,從陽春白雪彈到下里巴人,可以了嗎?”的
雅柔沒話了,低頭髮著呆。十三推推她:“拜託,不要這麼痛苦好不好?”
雅柔抬起眼,百感交集:“拜託,不要這麼迷人好不好?”的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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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當時話音未落,屋內各色蛇蟲鼠蟻均在瞬間成抽搐狀死亡,蒼蠅跳蚤蠍虎子爭先恐後地掉在地上,數量損失最為慘重的要算當時正在進行佇列訓練的養蜂夾道特產花斑蚊。後來聽說十三右腿的膝蓋上被一隻毒蚊子給叮了,腫得像小饅頭一樣。可是該毒蚊組織仍然不依不饒,一天十二個時辰輪番不間斷地發動進攻,那塊腫就再也沒下去過,別人看到都紛紛傳說十三爺患了鶴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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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小心眼的老爹其殘酷性遠勝於一場宮廷鬥爭。且不說十三爺兩口子關在一處水深火熱,就是在外面的那幾位過得也並不快樂。衛子風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不出兩天就讓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全體告了病,留下的八阿哥話少,他就滔滔不絕,天南海北的八卦,奇妙的是最後的話題總能讓他轉到年七夜身上,可是八阿哥並不瞭解年七夜,於是就藉著這個話頭直接推給了四阿哥。
四阿哥最善與人交談,卻也被衛子風滿嘴奇怪的疑問弄得有些難以招架了,不過四阿哥是個出了名的槓頭,從不輕言放棄,幾番來往之後,他回到家中花了幾個晚上把衛子風的問題全部抄錄下來,並且利用自己研究的佛經藏經道德經為每一個問題配上了多種答案,間或帶有插圖,如果有必要還會加上配樂。這樣一番折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