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解釋確實是真心的,他和夏瀾什麼也沒有。
是洛萸說的那些話讓他在當時灰了心。
原來她一直是這麼想自己的。
洛萸不太想聽,讓他趕緊滾蛋, 以後少在她面前晃悠。
但周向然顯然是聽不懂人話, 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洛萸乾脆直白的和他講了:「你覺得我會放棄比你優秀一千倍一萬倍的周攸寧, 轉過頭來去吃你這個回頭草?」
周向然頓在那裡,好半天才有反應,他喉嚨乾澀,聲音暗啞:「阿盞,我二叔他」
洛萸耐心徹底告罄,她拿出手機摁亮螢幕,看了眼上面的時間。
「好了,今天的通話時間已經超過了,下次有話要講記得提前預約。」她語氣欠揍,「檔期排的很滿呢。」
周向然早習慣了她這個性子,也就沒有繼續開口惹她厭煩。
但也沒離開。
他開著那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跟在警車後面。
洛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覺得他這人挺沒勁的,倒胃口。
以前她喜歡他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上心過,這會分了手,反倒營造起了痴情人設。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戴綠帽的是他。
她也不是真的覺得周向然這麼苦纏著她是為了借著她的關係鞏固自己在周家的地位。
她和周向然認識這麼多年,對他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讓人生厭的是他爸爸和奶奶。
周老爺子的私生子,周攸寧同父異母的哥哥。
有些事情也不全是聽說來的,她也親眼見過一部分。
因為周洛兩家那點交情,小的時候洛萸常去周家玩。
有一次她的風箏線斷了,她跑去撿風箏,正好聽到客廳裡有人在爭吵。
是周老爺子的聲音,他責怪起周攸寧的母親,說她不該出言重傷別人。
而他口中的別人正是那個被他接回家的小三。
也就是周向然的奶奶,此刻依靠在他懷裡委屈哭泣的女人。
周攸寧的母親是高門大戶養出來的千金小姐,她至始至終都是不卑不亢,脊樑挺直。
洛萸突然想到了梅花。
冬天裡的梅花。
任風雪摧殘也不折枝。
從那以後,洛萸就對這一家子沒什麼好感了。
池塘水淺,抬眼就能探見底下汙穢。
十歲的洛萸,一眼就看穿了他們膚淺皮肉之下醜惡的內在。
警車在警察局門口停下,夏嬌剛做完筆錄,這會正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
「她肯定是裝的,我就給了她一巴掌,怎麼可能直接暈倒。」
大抵是在此之前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警察眉頭微皺,厲聲警告她:「麻煩不要在此大聲喧譁。」
夏嬌被唬住了,坐在那裡,不敢再開口。
只在看到洛萸進來的那一瞬間變了神色。
洛萸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句髒話,她視若無睹,徑直走到前面那張方凳上坐下。
和她隨行的警察拿著傷情報告進去了,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軟組織挫傷,但總歸也算是故意傷人。
面對公安的調解,洛萸並不接受。
夏嬌這種人,總該吃點苦頭,就這麼點頭放過她,洛萸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夏瀾聽說要拘留五天,瞬間急了,衝過來和洛萸道歉:「嬌嬌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她有哪裡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替她和你道歉,求求你了,她還在讀書,萬一留下汙點的話」
洛萸聽不得這種道德綁架人的話。
「你妹妹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無限的縱容,你覺得你做的這些是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