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恐怕只是個障眼法,那人想把禍水引到南疆去,或是順勢想要除去嘉妃。”
嘉妃,是南疆獻進宮的女子,美得傾國傾城,人也活潑開朗沒有心機,極受安鴻熙的寵愛。因安鴻熙這次中的是盅毒,而盅術一向流行於南疆苗寨,夏衿給安鴻熙解毒那晚,太后特地在嘉妃宮裡安插了多處眼線。結果就發現盅蟲從安鴻熙胸口跳出來那一刻,嘉妃從南疆帶來的一個宮女嘴裡猛地吐出鮮血來。
太后點點頭:“哀家也這麼想。但線索只到此為止,那下盅的宮女一口咬定是嘉妃指使的。嘉妃則矢口否認。哀家著人查了許久,也沒查出她們跟其他人有密切接觸。線索到了這裡就斷了。”
安鴻熙道:“這事先放著,等朕好了再查。母后您這段時間操勞憂心。如今且好好歇息,保重身體要緊。朕雖壯年。膝下猶空,還須母后為兒子保駕護航呢。”
太后這段時間確實累狠了。一面憂心皇帝身體,四處著人尋醫問藥;一面操心國家大事,防止各處異動。短短半個月來,她不光瘦了許多,還老了差不多十歲,原來的青絲完全花白。再操勞下去,她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可要沒有她。如果再來一次這樣的情形,兒子手裡的江山……
她不敢再想下去,對安鴻熙笑道:“哀家知道了,會好生保養自己的,你不用擔心。”
她伸手給安鴻熙掖了掖被子:“宣平候舉薦的那個小姑娘,醫術著實不錯,一眼就看出你中的是盅毒。明日再宣她進宮,給你看看。宮裡的那些庸醫,哀家現在是一個也信不過。”
安鴻熙想起那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女子,容貌雖不是很美。但那雙眼睛,漆黑如墨,秋水無塵。與她對視時似乎能把人的魂都吸進去,讓人見之難忘。
他問道:“宣平候從哪裡找來的小姑娘?”
夏衿能被宣進宮給皇帝治病,她家背景、家中人的秉性,以及她治過的醫案,自是被查了個清楚。
太后便把夏衿的事簡單地跟皇帝說了一遍。
想起那雙靈動的眸子,再想想自己醒來時差不多一絲不掛,安鴻熙皺了皺眉,對太后道:“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咱們的性命也多一份保障。她既救了朕的性命。光給個醫女或低階嬪妃的身份似是不妥。母后您下道懿旨,封她為濟妃。擇日進宮來吧。”
太后嘆息一聲,搖了搖頭:“給你治病之前。她便提出不進宮,哀家已答應了她。此時,不好出爾反爾的。”
安鴻熙一怔:“不願進宮?”
他雖知不是人人都喜歡進宮為妃,但這麼明明白白的提出來,而且還以此為條件,真不知這姓夏的女子是年幼無知,還是膽大妄為。
“那便隨她吧。”他淡淡道。
皇帝不提這話,太后卻放不下了。她猶豫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夏姑娘這個人,還真是放在宮裡妥當啊。別的且不說,她醫術那麼高明,連盅毒都能解,要是被那心懷叵測的人籠絡了去,豈不是大禍害?不行不行,這件事,我還得好好跟她說說。”
安鴻熙不置可否。
太后見兒子面色疲憊,叮囑他好生歇著,便回了自己的慈寧宮。
夏衿回去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被太后宣進了宮裡,給皇帝請脈。
這一次,安鴻熙是清醒著的。他看著認真給他拿脈的夏衿,目光冷凝。
”皇上恢復得很好,再調養三日,便可如常。“夏衿收回手來,躬身輕聲道。
安鴻熙正值壯年,且常年習武,女色上也甚有節制,故而身體極好。只過了一日,他便可以下床站立一會兒了。即便夏衿不說,太后也知道兒子正在快速地恢復健康。
不過聽了這話,她還是很高興,對夏衿道:“你救了皇上,等於救了天下黎民,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