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過去,跟他說且等幾日再走,我有話要跟他說。”
魯良趕緊又去了那邊宅子。
是夜,夏衿待得大家都熟睡了。便去了蘇慕閒那邊。蘇慕閒也知道她今晚會來。特地沒睡,在那裡等著她。
夏衿一見面就問他:“你說要去京城,我問你。你打算如何做?”
蘇慕閒親手給夏衿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這才道:“我到了京城,想先去找我姨祖母。當初接到噩耗。我是跟她和岑表妹在一起的。便是後來分開,姨祖母家的護衛也有十人跟在我身邊。我在京城附近被人追殺。他們有幾人被引開了,有幾人被殺死了,這些都是證據。姨祖母跟太后她老人家是姐妹,在皇上面前也說得上話。我想告御狀。”
聽得蘇慕閒能理順思路,而且想出的法子比較有可行性,夏衿放心地點了點頭。又道:“你想得出這法子,你弟弟肯定也能猜到。他必會封死你面前的路。叫你寸步難行。京城附近、宣平候府門前,必會有人守著,你一接近就會有性命之憂。”
“我知道!”蘇慕閒消瘦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毅,目光深邃,再不復夏衿初見他時的模樣,“左右不過是個死。與其東躲西藏,最後消沒聲息地死在別人的暗箭下,倒不如奮起去爭一爭。我便是死在京城門口,也叫人知曉蘇慕閒不是個不孝的孬種!”
“說得好!”夏衿拍案叫道。
她前世父母被害,換作別的小姑娘,可能哭哭啼啼幾聲就找個地方躲起來悄悄活著。偏她骨子裡頗有血性,明知報復之路很是艱難,也要執意而行,從不退縮。所以蘇慕閒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讓她十分讚賞。
“我有些本事,可以教給你。學會之後,保你能順利見到宣平候老夫人。”她慷然道。
蘇慕閒的眸子陡然一亮,望向夏衿眼睛熠熠生光。
“來,咱們到院子裡去。”夏衿站起來,朝他招了招手。
自蘇慕閒生活能自理起,魯良晚上就回夏家去住了。此時這座宅子除了蘇慕閒和夏衿,就再沒有別人。夏衿一點一滴的,將自己潛伏、逃跑、偽裝、殺人的本事,盡數傳授給蘇慕閒。
“你怎麼知道這些?”蘇慕閒再不是剛從寺廟出來的那個懵懂少年,白天裡從魯良那裡套出了夏衿這世那一點沒什麼曲折的經歷,對夏衿懂得這麼些驚世駭俗的本事,好奇心大起。
“我師父教給我的。”夏衿無比慶幸當初自己扯了那麼一個謊言,這個“師父”為她掩飾了一切不可解釋的東西。
卻不想她編的故事太真,蘇慕閒聽完她所編的那段故事,認真地發誓道:“待我回京,有了權勢,定為你師父尋找失散的親人。如能翻案,也會一解她家冤情。”
夏衿:“……”
十日後,蘇慕閒用剛剛學會的化妝術,將自己化妝成一個四十來歲面色焦黃的漢子,騎著夏衿給他買來的馬兒,懷裡揣著夏衿給他的二百兩銀子,跟化妝成中年女子的夏衿告別。
“我到京城站穩了腳跟,就回來看你。”蘇慕閒鄭重地道。
夏衿忙搖頭:“不用了,你託人給我帶個信便好,我知道你平安就可以了。”
蘇慕閒也不多說,在馬上抱了抱拳,便“駕”地一聲,騎著馬朝京城方向飛奔而去。
夏衿回到租住的宅子,將妝容洗去,再將頭髮一挽,挽了個男人的髮髻,又換了一身青綢男長衫,這才出了門,招了一輛馬車,往夏宅而去。
從夏家出來時,她就這麼一副打扮。臉上並沒有化妝,用的是她自己的容貌。現在,她也得這麼回去。
馬車在夏家門前停下,夏衿剛下了車,等在門口的魯良就迎了過來,悄聲道:“姑娘,少爺回來了。”
“啊?”夏衿一陣驚喜。
以前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