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跳了下來,到門前用鐵絲將門栓頂開,推門而入。
屋裡的人中了迷藥,都已人事不醒。
夏衿一點也沒耽擱,直接進了裡間,掀開帳子,吹燃火摺子往床上照了一下,確認床上躺著的正是夏老太太,她將火摺子放到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橇開老太太的嘴就把藥灌了進去,灌完藥,她又拿出另一個瓷瓶,給她餵了些清水,以沖淡嘴裡的藥味。然後將火摺子吹滅,迅速退出了門,復又把門栓給頂了回去。
做完這些,夏衿重又跳上屋頂,朝城東奔去。
走了一段路,她忽覺不對,連忙將身形隱在了屋頂陰影處。過不一會兒,便見前方街道有幾人騎馬飛奔而來,馬蹄上似被包了布,踏在道上無聲無息,馬上的黑衣人也一聲不響,這情形猶如鬼魅一般。
“呀”地一聲,鄰近一座宅子忽然發出開門的聲音。
那幾人立刻勒住馬兒,停了下來。
為首的一揮手,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翻身下馬,走到那座宅子前,縱身上牆,朝院裡看去。
宅子裡有人提著一盞油燈,從屋裡出來,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朝茅廁去了。
黑衣人跳下牆頭,走到馬前,對為首的那人擺了擺手。
為首那人揮了一下手,正要策馬前行,忽聽前面也有隱隱的馬蹄響,幾人拉住韁繩,朝前看去,便見前面街道也有幾個黑衣人騎馬而來,裝束跟這幾人一模一樣。
雙方在夏衿所藏的下方相遇。
新來的那幾個看到對方,連忙翻身下馬,拱手作禮:“爺。”
夏衿聽到這聲音,猛地一震。
她前世經過特殊訓練,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只要她聽過的聲音,她就能記住。
剛才說話這人,正是上次她到夏宅去,在半路遇上的追殺蘇慕閒的那個領頭者。
“沒有。”新來的那人道,“屬下們把城裡都搜了一遍,並未見著那人,想是未往這裡來。”
“宣平候府裡呢?”
“屬下將那裡細細搜了一遍,並無收穫。”
為首那人沉吟一會兒,下令道:“留下兩人繼續在此打探,重點守住宣平候府;其餘人跟我往嘉州去。一刻鐘後,在城門口集合。”
“是。”那人令命而去。
為首這人也帶著手下往城門口方向去了。
一直摒息著呼吸的夏衿這才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望著兩個方向遠去的兩夥人,沉吟不已。
一會兒之後,她轉了個方向,臭水塘方向蘇慕閒曾住過的屋子奔去。
蘇慕閒曾因爵位而遭弟弟追殺,追殺之人,正是剛才離開的那一夥人。如今他父親去世,正是他襲爵的時候。他那弟弟既做出前事,想來是個喪心病狂之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非得把他哥哥殺死不可。再派殺手來追殺他哥哥,也就不奇怪了。
…更何況,剛才那人一再提及宣平候府。蘇慕閒跟宣平候府有親,此前來時也住在宣平候府裡。那他們搜尋之人,不用多想,便是蘇慕閒了。
蘇慕閒到了臨安,四處躲藏,並不一定會到塘西他曾住過的屋子去。但夏衿就想去看一看。以前兩人還是陌生人的時候,夏衿都不介意伸手幫他一把;現在既是朋友,蘇慕閒逢了大難,她又知道了此事,自然就不能不管。
去塘西的路上,夏衿走得比較慢。一來是避免碰上那群殺手,二來也是為了搜尋蘇慕閒。她擔心蘇慕閒又像上次那樣受了傷,躲或者倒在了某處。
一路尋來,並沒見異常情況。然而到了蘇慕閒曾住的過屋子外面時,夏衿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來。
她聽到屋子裡有沉重的呼吸聲。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
要不是此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