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一樣。
大家望著這蝴蝶,瞥向夏衿的目光簡直赤/裸/裸的羨慕妒忌恨了。
這步搖本身的價值且不說。就算它再值錢。也有一個價。可它是太后出閣前最喜愛的首飾,這一點卻是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誰都知道,皇帝事母甚孝。太后的地位無上尊崇。
這套首飾雖是平民規制,沒被登記在皇家典冊上。但說起附加價值,卻比貴妃賞的頭面首飾要貴重多了。
朱夫人望著這套首飾,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宣平候老夫人將步搖放回匣子。再將匣蓋關上,示意岑子曼將匣子捧起。笑著對夏衿道:“我孫女雖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千金之軀,但在我心裡,卻是世上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寶貝。夏姑娘,你救了我孫女一命,這套首飾就送給你以表我的謝意吧。”
“老夫人,這東西太貴重了,我……”
宣平候老夫人一擺手,將夏衿的話打斷:“快別說了。要是再說,就是嫌禮輕。我必命曼姐兒摘下手腕上的紅瑪瑙相贈。”
夏衿啞然,只得苦笑一下,上前行了一禮,接過岑子曼手中的匣子,蹲身道:“多謝老夫人和岑姑娘厚贈。”
宣平候老夫人這才滿意地笑了,拍拍夏衿的胳膊道:“這就對了嘛。我就喜歡做事爽利的孩子。”
說著,她轉過身來,對大夥兒道:“我年紀大了,今天吃孩子們這一嚇,身體不大受得住,今兒個就不留大家多玩了。反正我還要在這兒多住一段時間的,咱們來日方長,以後有時間再聚。”
今天的事,對於這些養尊處優的婦人來說,還真是一場驚嚇。宣平候老夫人這樣說,也並不失禮。大家紛紛說了些感謝的話,便要告辭。
“老夫人,那個……”朱夫人卻有些著急。
宣平候老夫人說要送一套貴妃娘娘打賞的頭面給朱心蘭,可現在都要走了,首飾還沒見影子,這讓她很是著急。
“哦,你是說那套首飾吧?”宣平候老夫人朝旁邊招了招手,便有一個丫鬟捧上來一個匣子。
宣平候老夫人淡淡道:“這首飾早就拿來了,只是一直沒遞到你們手上。”說著,示意那丫鬟將匣子開啟,再遞給朱夫人。
那匣子是紫檀木的,同樣包著金片;裡面的首飾,是一套溜金鑲玉頭面,只是件數比較少,也沒有夏衿收到的那套那麼精緻貴重。如果是之前就看到,朱夫人定然興奮高興不已。可有了夏衿那一套作比較,她心裡除了失望,便是惱恨。
她可是知府夫人,是臨江城第一夫人。宣平候老夫人雖然是候爺夫人,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她既要在臨江城居住,自然應該巴結自己這個知府夫人才對。
怎麼送她女兒的首飾反而比不上一個寒門小丫頭?這不是赤/祼/祼的打臉麼?
宣平候老夫人看朱夫人的神情,暗地裡直搖頭,再不理會她,轉頭對大家歉意地笑道:“大家慢走,我就不送了。”
大家收回望向朱夫人的鄙夷的目光,紛紛跟宣平候老夫人告辭。
夏衿自然也跟著大家離開。岑子曼不捨地問道:“趕明兒你有空不?我找你玩呀。”
食肆明日要開業,夏衿哪裡有空?只跟岑子曼說她要幫父親炮製藥材,又許諾說有空定然來找岑子曼玩,這才得以脫身。
夏衿本以為夏祁和羅騫不會那麼快出來,她盤算著讓羅叔先送她回家,然後再駕馬車回來接夏祁。卻不想等她到大門口時,夏祁和羅騫竟然已在那裡等著她了。
“咦,你們怎麼這麼快?”夏衿很驚訝。
夏祁笑道:“羅大哥說你們落水受了寒,估計會很快出來。所以我們就在這兒等著。沒想到你果然出來了。”
夏衿看了羅騫一眼,正對上他炯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