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兒治好了候老夫人女兒的病,這點面子候爺老夫人難道會不給?你莫要再找藉口推託。明日準時叫馬車來接兩個孩子就是。”說著,她站起來就準備走人。
夏正謙的臉色雖不好看。卻沒再說話。
老太太不是他親孃,他對老太太沒好感,但對於二哥和夏家的子侄們,他還是有感情的。
夏祤和夏禱,夏正謙對夏祤的印象尤其好,知道他是個肯認真唸書的好孩子。而且夏祤是二房的孩子,二哥、二嫂對三房不薄,提攜夏祤一把,也是應該。那夏禱雖然讓人討厭。但依著老太太的性子,別人可以不帶,夏禱是非帶去不可的。
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反正已失禮了,再失禮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夏正謙心裡,已是默許了老太太提的這個無禮要求。
夏正謙不作聲,夏祁卻不幹了。
他將宣平候府的請柬拿出來,直接扔到桌面上,對老太太道:“這是請柬。拿好了,拿給你的寶貝孫子。讓他們自己去赴宴好了。你想讓他們去就去,我不去了還不行嗎?”
“祁哥兒,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對祖母說話的嗎?你的書都念到狗肚子裡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正慎忽然暴發了,衝著夏祁就吼了起來。
夏正謙冷冷看夏正慎一眼,拉著夏祁的胳膊,正要安撫他幾句,夏衿就從門邊衝了過來,對夏正慎道:“什麼什麼態度?我哥這態度,還是客氣的。要是我,直接拿大棒子把你們打出去。別來這裡給我們擺什麼祖母、伯父的譜。我爹當初下獄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個說法?逼迫我們從老宅搬出來的時候,你們又是什麼個說法?
我爹給你們賺了幾千兩銀子,還倒欠你們三百兩,早已把什麼情都還清了。說了互不相欠,再不相干。如今有了好處,你們又來沾,連個宴會都不放過,我都為你們害臊。就你們這樣的人,配當什麼祖母、伯父?出去,都給我出去。我家跟你們沒關係,以後要想再來,就是私闖民宅。”
說到這裡,她指著老太太的鼻子道:“你要鬧,你就鬧去。不就是滾地撒潑,想壞我爹和我哥名聲嗎?你去,你去呀!反正不管我們怎樣忍氣吞聲,到頭來都得不了好,倒不如大家撕破臉,大鬧一場算了。到時候看看是誰的名聲更壞!我哥不科舉,我們不在乎。你要鬧,我們奉陪到底!你便是去衙門去告,我們也不怕,羅家還欠著我哥的情吶,我會怕你們?”
夏衿這兇狠的態度,這犀利得如同刀子一般鋒利的話語,直接把老太太、夏正慎罵懵了。他們之所以敢來鬧,就是拿準了夏正謙息事寧人的性子。如今來個比他們更厲害、更撒潑、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他們還真沒轍了。
老太太也就嘴巴喊得厲害,她還真不敢去宣平候府前和衙門裡去鬧。這兩個地方的主子都欠著夏祁的情吶,她真要去鬧,影響的只會是她兒子和孫子的前程。
即便老太太偏執症犯了,真想要去鬧,凡事都掂量利益得失的夏正慎也必會攔著她的。
老太太不敢去鬧,可不代表她不敢打罵夏衿。等她回過神來時,頓時氣得七孔生煙——她竟然,被視如草芥的小孽畜指著鼻子給罵了!
豈有此理!
“你這個……”她一巴掌就朝夏衿掃過來。
“衿姐兒!”
“妹妹。”
舒氏和夏祁一陣驚呼,然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老太太這一巴掌不但沒扇到夏衿,反正自己身子一歪,就朝旁邊的桌子上倒去,把桌上的茶壺茶杯撞得落到地上,“叮叮噹噹”響成一片。
“娘。”夏正慎大驚,連忙跟老太太帶來的婆子一起上前扶起老太太。
老太太倒是皮實,這麼摔都沒把她摔壞。她被扶起剛一站穩,指著夏衿便要大罵,卻不想夏衿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