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鋪子就在不遠處,兩個聯在一起的。到時讓蘇秦陪你們去看就好。”說著他看了夏衿一眼,轉身就走。
夏衿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眉頭微蹙。直到他消失在人群中,她才回過身來,進了茶樓。
大概是為了讓她好找,岑子曼並未上二樓去,而是在一樓坐著等她。蘇秦正站在她身邊,跟著她說著什麼。
“你回來了?”一見夏衿進來,岑子曼便站了起來,看看她身後只跟著董巖和菖蒲,又問,“我表哥找你們去了,看到他沒?”
“嗯。”夏衿點點頭,“他說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他哪裡有事要忙……”說到這裡,岑子曼一擺手,“算了不說了。”問夏衿,“你先坐著歇一歇喝杯茶再去那邊,還是到那邊去再喝茶?”
茶樓往往分兩到三層,二、三層擺設雅緻,接待的是有錢有地位的;一樓往往是小市民,或溜鳥扯閒篇,或談點小買賣,環境嘈雜。岑子曼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大家閨秀杵在這裡,跟四周人群完全不搭。
夏衿道:“到那邊再喝吧。”
“走吧。”岑子曼拉著她出了門。
蘇秦引路走在前面。武安候府的鋪子果然離茶樓不遠,只隔了三個鋪面就到了。
兩個鋪子的門都開著,裡面有人在打掃衛生。看到蘇秦進去,立刻有夥計跑上前來,點頭哈腰地打招呼:“蘇爺爺您來了?”抬頭看了到岑子曼和夏衿,頓時呆了一呆。
“我領岑姑娘和夏姑娘來看看。”蘇秦說著又問,“樓上收拾妥當了麼?”
“收拾妥當了。”
“上壺碧螺春,拿幾盤點心。”蘇秦吩咐著,站在樓梯口對岑子曼和夏衿笑道,“二位姑娘樓上請。”
夏衿掃了樓下一眼,見比臨江做酒樓的那個鋪面面積還大一些,地上鋪著青磚,廳裡柱子和擺放的二十來張桌子都閃著褚紅色的漆光,乾淨整潔,似乎原來也是做酒樓的。
她跟著岑子曼上了樓,看到樓上也是如此,只是用屏風將桌子隔開,隔間還放了一些奇石瓷器做擺設,又點綴了些綠色植物,牆上還掛著些書法和繪畫。緊閉的蒙著薄紗的窗戶將縷下的喧囂阻擋開來,顯得十分清幽雅緻。
“二位姑娘請坐。”蘇秦拉開兩張椅子,請岑子曼和夏衿坐下,又從夥計手中接過茶壺,給兩人斟了茶,這才行了一禮道,“老奴先給二位姑娘陪不是。老奴接到候爺之命,便立刻往這邊趕,卻不想剛剛出府門,便遇上一些事,耽誤了些時辰。我家候爺本不欲過來的。回府時見老奴尚未出門,又想著沒說清楚地點,怕二位辛苦尋找,心裡放心不下,便過來看一看。”
岑子曼在他說話的檔口,不停地往董巖身上看。
夏衿是何等敏銳之人,立刻覺得不對,問蘇秦道:“你出府時遇上了什麼事,能跟我們說說嗎?如果不能說,就當我沒問,你不必當真。”
蘇秦本也不想隱瞞,當即道:“是董方姑娘,說有話要跟候爺說。”
這話讓董巖大吃一驚。他迅速抬起頭來,望向蘇秦:“這、這話當真?”
蘇秦淡淡地笑了笑:“老奴雖年紀大了,眼睛卻還沒花。董方姑娘跟著夏姑娘到過候府,老奴是見過的,絕不會認錯。”
“姑娘,姑娘……”董巖看向夏衿,面色惶恐,“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昨晚小人領了董方回去,就訓斥過她,叫她別痴心妄想,做那不知好歹的青天白日夢。卻不想她竟然……”他急的說不出�